隔天,严贝贝离开城。连翘本来想送她去机场,但大清早严贝贝就给她打了电话,说已经到了机场。
“不是十二半的飞机吗?怎么这么早?”连翘问。
“怕你跑来送我。”她笑呵呵。
“贝贝,那你到了就给我电话。叔叔和阿姨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经常去看他们。”连翘说。
“好。”严贝贝应了一声。这声之后,电话里陷了短暂的沉默中。
“贝贝,对不起。”连翘歉意的说。
“傻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说了哈,我饿得要命,得先去找点东西来垫垫肚子。”严贝贝嘻嘻一笑。
“那一路平安!”连翘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旋转。
“安啦安啦,挂了。”好在严贝贝飞快的切断了电话。
连翘不会想到,严贝贝和她这一别就是五年。五年后,又是另一番的物是人非。
严贝贝到她姑姑家的当天给连翘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然后,她的手机就关机了。连翘一开始以为她需要静静心。于是,她耐心的等着。
这一等,半个月就过去了,严贝贝始终没有开手机。连翘跑去问严妈妈,严妈妈告诉她,严贝贝只在姑姑家住了一个星期,然后就拖着行李箱走了。宏扔扔弟。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直到严贝贝彻底消失,连翘都没弄清楚,严贝贝为什么会爱曾少川那么深?作为严贝贝的手帕之交,连翘深深的自责。那么长一段时间,她几乎都没怎么去问过严贝贝,陈嘉南那边出事儿后。她只顾着自己哀怨。
而这些年,她跌在命运的低谷,严贝贝对她一直是不离不弃,陪伴左右。
她想帮严贝贝,所以,她舔着脸给陈嘉南打电话,她想打听曾少川的下落。然而,陈嘉南国内的手机号始终无人接听。
那些对她来说曾经很重要的人。在某一个时刻,彻底离她而去。
严贝贝走后没几天,连萧带着一个长相清秀腼腆的姑娘一起回来了。在家里住了几天,然后他们俩就去旅行了。
整座城市,空得只剩了她自己。
这天上午,连翘忙完一阵,靠在椅子上。她端过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一件事情,她的例假好像推迟了好长一段时间。
心里一惊,她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记录,看完后,她又仔细算了算她和莫乔阳在一起那一次的日子。
放下手机后,她扶着桌子起了身。站了一会儿,她拎过一旁的包包。拿了点零钱,她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在公司附近的一个药店里买了几张试纸,她又匆匆回到了办公室。捏着包装盒,进了厕所。连翘从包装盒里拆出了试纸。
就象是走一套机械式的流程,整个过程中,她都有条不紊的。直到试纸浸到尿液里,她看着第一道红杠显现出来,紧接着,是第二红杠。
连翘蹲在那里,看着那试纸,好半天,她都感觉自己在做梦。这几十年来,她一直是个运气不好的人。超市抽奖从来都是安慰奖,转发抽奖从来都跟她没关系,买彩票永远都是为了国家的福利事业贡献一点儿微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