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橘良的声音难掩惊讶。
橘良看了看坐在餐桌对面,表面上一派泰然地按部就班吃饭的橘凉介。
“白兰地?”
橘凉介开始对橘良接电话的事情并不在意,他的用餐时间有限,一会还要赶去警局上班,没心思关心这些小事。
不过在橘凉介听到了“白兰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用餐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橘凉介已经尝不出来了什么味道了,他的全副身心都在橘良的那通电话上了。
真的听到了橘良的声音,白兰地原本打算谴责的话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白兰地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他才在橘良的询问之下,勉强道,“呃,那个你生日过去了是吧。”
“嗯。出了什么事了吗?”
橘良没有在意生日的事情,他的生命漫长而悠久,魔鬼先生对这种偶尔长睡一觉,就不知道会度过多少个的生日并不看重。
而且就魔鬼先生自己看来,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他在意的不过是在意他的人类罢了。
所以橘良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他只是关心地询问着白兰地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白兰地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
白兰地顾左右而言他道,“昨天花梨发短信说服部平次强行拉着她吃冰激凌,吃坏肚子了。”
橘良闻言挑眉道,“服部?那小子胆子挺大啊?”
“反正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白兰地手里无意识地把玩起来了他挂在脖子上的暗色宝石,“如果你遇到了服部平次,记得要让他长长教训。”
“嗯。”
橘良记下来了服部平次的小黑账,“还有呢?”
橘良叉起了一片火腿,淡淡地道,“你特意一大早打电话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吧?”
白兰地拿着手机,不吭声了。
“毕竟我现在还呆在京都,这种事情回去再告诉也是来得及的。”
橘良也不着急,他一边享用起来了村上管家精心准备的早餐,一边等待着白兰地的回答。
“你知道我生气了吧?”
白兰地酝酿了半天,才憋出来了这么一句。
刚一说出来这句话,白兰地就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阵心虚。
他甚至下意识地就想要挂断这通电话。
白兰地是最了解另外一个自己的。
虽然白兰地并不知道橘良抹去了什么记忆,但是他几乎在发现橘良抹除过记忆之后,就大致猜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的心理活动。
橘良无非就是由旧事想起来了未来可能的分别,与橘良同根同源的白兰地自然是能够理解橘良的选择和想法。
如果他与橘良位置互换,白兰地没法确认自己不会和橘良无奈同样的选择。
但是
白兰地无意识地动了动自己手指,他莫名的就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很在意橘良好像若无其事的状态,自认为是对于另一个自己而言特殊的自己
在另一个自己眼里,到底是什么存在?
分身、人偶还是工具?
无端地想着,白兰地拧起了眉头。
他右边原本微弱的痛苦突然显著了起来,太阳穴坍塌的疼痛皲裂感持续不断,是钝而沉重的疼。
与橘良分别的久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白兰地的状态都在持续走低。
更何况是此时白兰地在试图用冷战促使橘良和他正面交谈他私自篡改记忆的事情,却没得到回应的情况下。
而且他还忘记了橘良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