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做,于是让艾玛策划出一套隐秘的企业资金流通办法,以达到瞒过星盟政府监控的目的,最大限度削弱外部力量对收购“智芯”一事形成阻碍的可能性。
这需要一定时间,飞利浦那边也要配合行事。
一个多月都等了,自然不差这几天,避免节外生枝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毕竟“智芯”很可能关系到“女武神”、“怨灵战机”的解锁,而星盟各方势力又将目光全部集到“晨星铸造”身上,企业资金流动方向更是政府监控重心,他不得不慎重一些。
当然,如果正面途径走不通,他还可以诉诸武力,只不过康格里夫与飞利浦也算薄有交情,他必然要顾及飞利浦的感受,更不要第三枚“智芯”的下落本就是飞利浦告知于他。他跟飞利浦可是朋友,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为达目的不惜出卖朋友这样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不愿去做的。
克蕾雅没有在意他跟飞利浦的谈话,倒是对近来星盟络上持续发酵的舆论风潮感兴趣,从他手里接过毛巾随手放进水盆,笑着道:“络上那些事都是你干的吧?”
唐方摇摇头:“没有的事,我可是一个好人,怎么会干那种无耻政客与赌场庄家才会做的龌龊勾当。”
“哼,信你才怪。”着话,她顺手递来一个瓶子,只有巴掌大,外表呈半透明的银灰色,显得很精致。
“这是什么?”他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接。
“爽肤水。”姑娘解释道:“这是我托格兰特从巴伦给你买的。”
“爽肤水?”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资格凭脸吃饭的人,所以,相对得起脸,他更倾向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觉得什么爽肤水、脸霜、精油等等都是女人的玩意儿,跟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间夹着一条通天河。却怎么都没想到今天会有那么一瓶爽肤水放到自己面前。
“怎么?”他愣神的功夫,芙蕾雅放下脸盆走到他面前蹲下,拿起瓶揭开盖子将化妆棉浸湿,然后在他有些无措的目光下轻轻点在他的脸颊。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惹得姑娘咯咯轻笑:“你躲什么,怕我吃了你么?”
“嘿嘿嘿。”他的脸皮一向厚实,下意识道:“我巴不得被你吃掉呢。”
这时克蕾雅才想起刚才那句玩笑话的不妥,脸微微发红,只是轻叹一声:“你这张嘴啊”。继续细细涂抹匀称。然后用指与食指轻轻拍打双颊,专注的表情像在雕琢一尊精美的工艺品,眼里除了温暖的爱意还有浓浓的关怀,从远方望去显得那么优雅与宁静,像一朵随风轻曳的素淡花。
“你是油性皮肤,用些爽肤水会舒服许多。”
她的手冰冰凉凉,点在皮肤上好像春日里的迷蒙细雨,很轻很柔,带着兰芷的芬芳。
他望着她的眼睛,发现里面含着微微笑意。那么自然,那么柔美,跟所有以性情温柔的妻子那样,无微不至的守护着自己丈夫。
她不会像芙蕾雅那样撒娇,也不会像周艾那样傲娇,她一直这么温和,静静的,用只属于她的方式守在自己身边,一点一滴照顾着日常起居。
她不是他的妻子,却已经做了妻子应该做的事情。除了那件事。
他回忆起在“巴伦”威尼斯酒店后院居住时别墅2楼阳台上那束金针花,静静在风招摇,在晨曦下绽放,它不耀眼。不圣洁,更谈不上妖娆,但它就像窗外轻拂的风,桥下徜徉的水,一直在那里,不曾走远。不曾消失。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克蕾雅把手伸到他面前,轻轻摇晃两下。
“啊?”唐方从失神醒来,认真道:“我在想你。”
克蕾雅捏着他鼻子尖轻轻摇晃,自己脸上则漾起半抹狡黠微笑:“你这家伙,如果放在星盟的社会环境长大,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会被你骗去芳心。”
唐方抓抓头皮,道:“我的是真话。”
许是蹲的久了,两条腿有些发麻,克蕾雅站起身,弯下腰,望着他的眼睛道:“我不信。”
两人四目平齐,唐方微微低头便可以看到她浅色蝙蝠袖衬衫里面一条诱人犯罪的沟。
他道:“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克蕾雅道:“好,就算你这句话是真的,那刚才呢?”
“刚才什么事?”
“络上那些言论啊,除了你这么坏又有能力的家伙,有几个人能干出这样的事?”
唐方盯着衬衫衣领间那抹若隐若现的白,想要伸手去玩两把,忽然意识到这里是会议室,不定什么时候别人闯进来,非常不安全,只得忍着心躁动,解释:“上那些言论只有最后武仙号沉没实情是我透露出去的,你看我只是告诉人们实情,从不会干那种带有欺骗与洗脑性质的龌龊事。”
“其实我只是看那2个5毛不爽,给他们找点事做而已。”
“5毛?什么是5毛?”
姑娘满脸不解,瞳孔里闪动着好的光芒,显然对“5毛”这个词很感兴趣。
唐方只好将未穿越前所在世界的经典词语翻译成克蕾雅能够接受的名词,如“舆论分析师”、“络评论员”,给她做常识普及工作。
克蕾雅听完他的解释后没好气一笑:“你不觉得这么做很无聊么。”
唐方摇摇头:“恰恰相反,我觉得这很好玩。”
“恶俗!”
唐方回头扫了一眼房门,扭过头去一把抓住面前触手可及的一对柔软,恶狠狠道:“我很恶俗吗?”
姑娘吓了一跳,想叫又怕惊到外面的人,想往后躲又被他抓住要害动弹不得,就像一个被堵在屋里的鸟,前也不得,后也不得,急的在屋顶转圈。
“你快松手。万一进来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呗,谁还敢什么不成?既然你我恶俗,那我就恶俗一个给你看看。”
“你你这可恶的家伙,我怎么就遇上你。”
唐方哼哼一乐。快速起身,扳住她的身体往后一带,把她推到办公椅上,低头望着她红彤彤的脸,威胁道:“信不信我在这里要了你。”
克蕾雅的脸红的像一团火。她知道唐舰长得出做得到,惹急眼真敢在会议室把她剥光。
“你你你这个坏蛋。”
唐方捉住她不停挣动的手,把脸凑到她耳畔,用一种压抑而沉闷的语调道:“怎么样,在这种地方亲热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克蕾雅在他身下激灵灵打个哆嗦,挣扎着要推开他,却发现双手根本没有一丝气力,浑身燥热的难受,别推开他,连动一动都很困难。
那来自羞辱感。迷茫感,还有一丝兴奋真的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