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大声道:“以你的武功,在中原也该是大有名望,怎地如此有份,不是英雄好汉!”
风萧萧却是笑嘻嘻的恍若未闻,晃荡着手中的倚天剑,威胁意味明显。
金轮法王大怒,双手往背后一抓,各拎出两个圆形转轮。
左手铁轮,右手铅轮,目光一瞬不瞬,只待风萧萧有所动作,便掷出雷霆一击。
他向来自视甚高,本不将中原武林瞧在眼中,除了五绝之外,再也目无余子。
谁知还未在中原武林正式亮相,就被风萧萧当头一棒,打得闷疼,还叫不出声,终于恼羞成怒。
两人都凝立不动,皆盼着对方先行出手。
风萧萧是想将五轮先行耗尽。
而金轮法王却无把握能够一击而中,是以不敢妄动。
一个人和一群人对峙,自然极其醒目,这条道路又前往武林大会的必经之路,很快四周便零散的围上了一些武林中人。
这些人见旁观了一会儿,很快就分清了敌友,开始喧哗叫嚣。
他们自然不会对蒙古人有丝毫好感,一面倒的支持风萧萧。
随着围观之人增多,喝骂声渐大,金轮法王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再也忍耐不住,忽的将双手之轮分别猛掷。
呛啷啷伴着破空暴响,将周围喧哗之声立时荡尽。
飞轮破空,如电闪击。
一轮直击,一轮在半空割出一道半弧。
两轮不是一同发出,但却一定同时击中目标,极难抵挡。
风萧萧目光一闪,运足全力,连出两剑,一竖劈。一横扫,青冥剑光划出一道十字,一闪即收。
飞轮被削成四片。其中三片砸入后方地中,“砰砰砰”炸起大片泥土。
剩余一片。旋飞着砍扫向路边一栋酒楼,“轰哗”将外墙击垮了大半。
风萧萧侧头瞟了一眼,神色不动,稳稳平剑而立。心下却暗自赞叹,更是打定主意,绝不能与金轮法王近身。
光以内力而论,金轮法王高他何止一筹。就算以倚天剑的锋利,都无法尽数卸去飞轮上所附带的庞然大力。
他消耗极大的内力,才将身形稳住,好似若无其事一般。可如果被其直接打中一掌。后果可想而知。如果近身相斗,最大可能,便是与金轮法王一起同归于尽。
围观众人尽皆骇然,没料到这个番僧内力如此之高。
但随即想起,这名持剑少年能轻易将其飞轮破去。岂不是更为了得。
少时安静后,便掀起了大片叫好之声。
金轮法王自认输了一招,只觉面目无光,大声道:“尊驾武功绝顶,想必已不弱于中原五绝。却一味依仗神兵,实在让老衲大失所望。
他拿风萧萧和五绝相提并论,也是再为他自己找回面子,又责怪其使用神兵,隐隐将自己看得比五绝还要高。
风萧萧心下通透,微微一笑,向四周围观的群豪扫视了一眼,朗声道:“风某只是大宋之中区区一个贩马之徒而已,别说五绝的几位前辈,就连五绝之一,洪七公洪老前辈的弟子门人郭靖郭大侠,那也是风某万分敬仰的对象,自觉不及他万一。”
又斜眼看向金轮法王,嘲笑道:“而大师不过学了三两手宰鸡杀猫的功夫,就自以为是个高手,满口大言不惭,想到中原来逞威风。根本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图惹人嘲笑罢了。”
“少侠说得好!”
“区区番僧也敢和五绝相提并论?”
“要不是洪老前辈喜欢云游四方,神龙难遇,否则定要好好教训这厮。”
“这位少侠说得极是,郭大侠得洪老前辈真传,一手降龙十八掌威震天下,尔等番僧如敢找上门去,定是自取其辱。”
周围群豪听得风萧萧所言,顿时对他好感大生,齐声赞同,大声夸奖,然后不住喝骂金轮法王不识好歹,不知死活。
金轮法王面色紫红,但他毕竟不蠢,说道:“尊驾不但武功高强,为人更是谦虚,令老衲佩服万分。”,又侧头大声吩咐道:“留下一箱财物如此人物,自然值得老衲重金结交。”
风萧萧心中暗骂,当着这么多中原武林人士,他自然不能收下这些财物,否则岂不是承认自己被收买了么!
立时高声道:“不知有那位好汉愿意辛苦一趟,将这些财物交于郭靖郭大侠夫妇手中,权当是风某资助的抗蒙军资。”
当下就有几名乞丐排众而出,行礼道:“风少侠高义,此箱财物定会一丝不少的送到郭大侠手中。还请留下尊姓大名,在下人等也好回禀。”
风萧萧面上微笑,心中却颇为着恼,并不报名,只是圈转行礼,然后瞥了金轮法王一眼,说道:“大师出钱却不买马,这等客人,风某巴不得多遇上几次,以后定会常来找寻大师。”
金轮法王已经恼怒的无以复加,眉头重重跳了几跳,但他心中清楚得很,再僵持下去,只会更为丢人,于是将手一挥,大声道:“我们走!”
他如今连失三轮,空有强大的实力,却被风萧萧反复奚落,还奈何不得对方,心中憋屈的无以言表。
号角和磬音又复响起,只是听起来很有些散乱,再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昂。
众群豪纷纷围上前来,不住夸赞。
风萧萧心中颇有些不耐,回身一指那些军马,笑道:“这些马匹是被蒙鞑子花钱买下,用以资助咱们抗蒙,咱们可不能浪费他们的一番心意,不如交给诸位豪杰,你们能多杀几个鞑子,也算风某的一番功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