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铮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陆沉清还保持着拉他衣袖的动作,她慢慢放下手,指尖在空中划过无力的弧度。
她相信姜铮。
他说找到了破绽,就一定是找到了破绽。
到底是什么破绽,让他不愿说明?
在楼梯间,她问得那样直白,姜铮却故意和她开玩笑,就此搪塞过去。
陆沉清思考得很认真,以致于忽略了台上。
领舞在众人的掌声中相携下台。
灯光骤亮,舞池诸位牵着舞伴的手等待舞会前奏的节拍。
陆沉清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舞池中央,尤其突兀。
人群在优雅的舞曲声中迈动轻缓柔美的舞步,陆沉清抬起头,在移动的人海中搜寻了一会姜铮的影子。
他不在。
突然,一双粗糙的手紧紧扣住陆沉清的手腕。
他身上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胸膛紧紧贴她的后背,好不亲昵地低下头,与她耳语:
“你看,最终你还是落到了我手上。”
得意,轻蔑,还带着一丝鄙夷。
是梁宇。
陆沉清睁大了眼睛,想要回过头,但又想起姜铮告诉她的“请君入瓮”。
她强忍身体的不适,僵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顺从让梁宇心情颇好一些:
“你的铮哥呢?该不会听说我的鼎鼎大名以及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心生恐惧,弃你而不顾,中途逃了吧?”
陆沉清手腕动了动,被他攥得更紧,紧得她血管突突的跳动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