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所谓的规矩,主要还是那些老生常谈,诸如他们不许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东西也不许流进我所管的场子之类,可实际上我们几方都心知肚明,想完全杜绝这些情况是根本不可能的,面对那东西的巨大诱惑,无论买方卖方总会有人愿意敢冒风险的,
所以听着我又一次旧调重弹,王盼明显露出几分轻蔑和厌倦的神情,不过对于我这一次来自行业外部的强行干涉,他出于多方面考虑还是不得不勉强向我低头,而李涛之前也已经通过电话命令手下对我的要求暂且先行妥协,毕竟现在跟之前不同了,他们两方不再只是面对我这个不上道却有势力不小的邻居,他们之间同行业的竞争才是眼下重中之重,难怪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尤其是放在做他们这种生意的人身上就更贴切了,
因此尽管我心里很清楚,我定下的所谓规矩根本不可能被完全彻底地遵守,但它带来的深层意义却是非凡的,这不但将基本奠定我在市中心乃至全市道上的地位与名望,同时也正因为这几乎肯定会被破坏但所有人表面上还要答应的规矩,也注定了我将掌握主动权,以后只要我想对他们从旁插手和进行干预就能理直气壮,
想到这些,再看看面前两伙儿不得不当面屈服于我的毒贩子,我内心就不禁感到兴奋,在名义上凌驾于他们那个邪恶的世界之上,这样的配角谁会不愿意当呢
想罢,我又以命令的口吻警告他们两边都老实一些,不要总是给我添麻烦,一旦影响到了我,或是发生了违背我公道原则的事情,即便不是发生在我的地盘范围内,我也照样会行使自己的权利,然后我就对王盼教训道:“王盼,你老大他们的场子够你用了,别太贪心,难不成你真急着赚钱治病吗,就好好在你自己的地区呆着得了,至于你们”
我指了指李涛的那几个手下沉声说:“你们想混口饭吃,我管不着,但总之自己去想办法,在我的地头上是绝对没门儿,这样很公道吧,”
李涛的几个手下点点头没作声,而王盼则脸色发白地站在一旁,用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我,可实际上,我这番安排和“命令”对王盼他们那边相对还算是有利的,只不过这样的方式肯定不会让这家伙觉得高兴,更何况他打心里怎么可能愿意真把我当成主持市中心大局和公道的人,而这恰恰也契合了意哥和我计划这事儿时的另一主要意图,那便是让王盼成为一个过于看重个人感受而且还“不知好歹”的人,
事情好像也在顺着我们期望的发展下去,因为在王盼终于忍受完了我的势力划分安排后,我手下的兄弟刚刚把他那几个被我们扣下的人按之前说好的送过去,他就瞧见了一个五官有些移位,捂着变了形的手疼得直哼哼的手下,顿时他脸色一变,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抓起了那手下的手,然后在那手下的惨叫声中转过头眼露寒光地看向我,
我这才想起之前还有这么段小插曲,只是没想到原来这还真是他的人,不过对此我并没有太在意,而他却已经向我兴师问罪道:“乐哥,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事先你可没说我有兄弟被你们打伤了啊,你不是讲公道嘛,那这事儿你给我个公道吧,”
我明白,他这是在找借口发邪火,以便让自己被我莫名其妙就又压了一头后挽回些面子,我自然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但我也知道,如果不能有一个很好的交代,王盼这家伙肯定又要借题发挥大做文章了,
“你这手下太冲动,居然要拿刀捅我,我的兄弟为了保护我,就小小地教训了他一下,结果没留神,我看问题不大吧,”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王盼闻听一摆手说:“乐哥,您可真会开玩笑,我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您怎么样啊,还拿刀捅您,我看他是就算能捅自己几刀,也不敢伤您一下,您说是吧,”
“那可不一定,你王盼的手下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我把脸一沉回应道,可正在这个时候,又是小荣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并当众高声对王盼说道:“王盼,是我把你手下的手给弄折了的,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别故意找乐哥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