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再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文化教育,从正规警校毕业,随即考进看守所当的管教。所以,他在工作岗位上的时候,不管里面押的是什么人,那见到他都得客气几分,而像蒋泉这么浑的人,他是真没碰见过。
“泉哥,事儿是自己做的,面子是别人给的。”耿浩憋了半天,皱眉说道:“没钱,咱说没钱的话!我尊重你,但你也得是那么回事儿啊?整一条红塔山,你磕碜谁呢?我没抽过烟咋地?”
“哎呀,小崽子,你跟谁嘴上挂啷当呢?小林军就他妈这么教的你啊?”蒋泉伸手就抓耿浩脖子。
“别他妈跟我比比划划的!”耿浩烦躁的打开了蒋泉的手掌。
“你他妈敢跟我动手?”蒋泉一个趔趄退后了两步。
“艹你妈,谁啊?”
办公楼望风的跟班,拎着一个木头方子,顿时张嘴喊了一声,领着四五个人,就冲了出来。
“啪!”
蒋泉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耿浩脸上,随即眯着眼珠子问道:“钱就不给你,你咋地?”
“呼呼!”
耿浩脸蛋子刷一下红了,他拿着手机骂道:“去你妈的,你个老养的!我看你有点混不起了!”
“嘭嘭!”
耿浩气的失去了理智,拿着手机当板砖了,冲着蒋泉脑瓜子就是一顿猛砸!
“咚!”
跟班冲上来,一木头方子直接砸在耿浩脑袋上,并且当场干出一个三角口子。
“艹你妈,往他嘴上掏!”蒋泉捂着脑瓜子,指着地上的耿浩喊道。
随即五六个人,一人手里掐着一个木头方子,噼里啪啦的就奔着耿浩脑袋砸去。而这种木头方子,已经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冻了一冬天,那坚硬程度完全不比石头差。况且木头方子里的水分,全变成了冰碴,重量感十足的抡下,都带着呜呜的破风声。
“咕咚!”
耿浩捂着脑袋在地上滚了起来,拳头大的血点子迸溅在地上的雪壳子上,直接融化出一个个凹洞!
“呼啦啦!”
办公室正门,融府财务还有菌类大棚这边的财务,全都跑出来拉架。而在撕扯过程中,融府这边的财务起码挨了六七个嘴巴子,脸上的眼镜被打飞,鼻梁子挨了一拳,哗哗淌血!
“泉哥,泉哥,别打了,再打出事儿了。”菌类大棚这边的工人还有财务,拉着蒋泉等人,不停的喊道。
“快走,快走。”融府财务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去搀扶耿浩。
“艹你妈的!再来延寿嘚瑟,我他妈让你坐轮椅回去!二斌混的行不行?我他妈就管他要七万块钱,你问他,他敢不敢不给!”蒋泉指着地上的耿浩,瞪着眼珠子骂道。
“唾!”耿浩扭头吐了口血痰,双手全是脏水的戳着地面站起,随即一句话都没说,费力的爬上了4轿车。
“老蒋,你看你这个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呗,你打人家,这咱不理亏吗?”菌类大棚内一个五十多岁的打更老头,张嘴劝了一句。
“你把嘴闭上,跟你有个毛关系?看好你的棚,得你妈的了!我妈都死了,我他妈用你管我啊?”蒋泉烦躁的回了一句。
老头背着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