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在厨房做饭,我跟我爷爷在客厅下棋,他想起什么似的,问我:“束文安的事,没影响到安歌吧?”
我一个心慌,执在指尖的黑子掉落在棋盘上,又滚落到地上,弹跳了两下,最终滚到了沙发底下去。
我看着我爷爷,束文安怎么了?
他有点诧异地看我:“你竟然不知道?几个以前任要职的已经退休的元老,实名举报束文安滥用职权挪用公款,听说纪委已经着手调查。”
不知为何我心里隐隐有些小高兴,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这跟骆安歌有什么关系?”
我也有白我两眼:“骆安歌刚到康城落脚的时候,买下一块地,就是今天的无忧岛当时是束文安批文处理的此事。安歌一定塞了他不少好处,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拿下那块地,那可是香饽饽呢。”
我脑子里麻了一下:“束文安要真是倒台了,对骆安歌有影响吗?”
我爷爷点头:“现在行贿受贿都要坐牢,你说有影响吗?”
我连棋也不想下了。掏出电话就打给骆安歌,可是电话一直关机,连朱邦的也不在服务区。
一开始我以为是时差问题或者骆安歌在开会,可是吃完饭还是联系不到他的人的时候,我害怕起来,想了想打电话给麒麟。
麒麟的电话也关机,我又打给龙玦,还是关机,我越发按捺不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给关山远。
还好还好,这些人的私人号码,骆安歌很有先见之明早就存在了我上。
还没等我开口,关山远就说:“阑珊,束文安的事情还在调查,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和骆三有关。你别自乱阵脚。”
“可是我为什么找不到他,连麒麟和龙玦的电话也不通?”
关山远笑起来:“老六和老幺跟着老三在莫斯科,在开会吧应该是,你别着急。”
关山远向来能拿主意,他叫我别着急,我自然是放松了一些,不再如刚才那般火烧火燎了。
回到别墅骆安歌终于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跟我道歉:“宝贝,对不起,跟政府的人开会,忘记告诉你一声了。”
我爸从我爷爷那里听到的事情一说,不放心地问:“骆安歌,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
他笑起来:“什么影响?你怕我坐牢?”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这么跟我开玩笑,看来事情也没有严重到我认为的那个程度。可是无风不起浪,那么多人虎视眈眈,骆安歌并不算是百分百安全。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的傻姑娘,你就对你老公那么没信心?束文安迟早要倒台,这是我一早知道的事,既然一早知道,我怎么能容许他影响我呢?”
我沉默了,不知为何居然有一种错觉,束文安这一次怕是难逃此劫了。
那么,树倒猢狲散,束从轩和束艾卿能不受牵连吗,骆明泽呢,骆安心呢,靳江母女呢?
周末一过就是紧密锣鼓的上课,因为骆安歌不在家,我难得每天都能抽出时间跑去周老那里跟着他学习,再跟着他混吃混喝。
束文安的事情虽然并没有上新闻。但是坊间可是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大多不是什么好话。
有的说束文安还在是市委书记的时候就已经有问题了,他就是靠着行贿拉关系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的说他滥用职权,帮他的亲朋拿下了很多很多大项目。早已赚的盆满钵满。虽然人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我总觉得亲朋指的就是骆安歌。
有的说他上任后,大搞拆迁大搞特权,任人唯亲。
还有的说他拿着国家的前给他老婆去国外投资,给他儿子开公司。给他女儿女婿
我每天看网上的八卦,既感到高兴,又为束从轩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影响。
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出事。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一个星期后,骆安歌还没有回来,我在我爸妈家吃完饭带着豆豆玩,接到夏琪的电话,很急促的语气:“踏雪被人绑架了。你知道吗?”
我赶忙把豆豆塞给我爸,走到阳台上,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夏琪说:“阑珊,我刚从束从轩的公司出来。踏雪被绑架了,绑匪已经打了电话,要一个亿。”
我看了一眼正在逗弄孩子的我爸,束从轩的女儿被绑架了那么重要的事情,这个公安局长怎么还坐在这里含饴弄孙?
夏琪叹息了一声:“束从轩没报警。束文安不许他报警,怕绑匪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