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昕蔓跟着补刀:“就是不省钱!我们不出来旅游的话,今年也在外面订餐,年三十一样在外面吃。”陶筠风想到已婚同事们烦恼的“过年回哪边过”这个问题,想她和霍津梁应该也是在外面订餐,年三十两边一起吃年夜饭。“是啊,姐夫有钱,在外面吃这么一顿,省时省事就行了,钱不钱的,不用在意。”裴奕鸣也说。他打心里认为,姐夫能花四十几万给他姐买车,拿出三百万买房,现在又拿十几万来给全家旅游,姐夫出手这么阔绰,有那么多钱,在他眼里就是有钱人,几万十几万块钱就当几千块花,一顿饭钱,人家根本不在意。可他的话刚说完,自己同时被爸妈和他姐的目光围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得了,他还是闭嘴吧!说一句就错,说多错多!姜义谦接着打圆场:“叫服务员过来,我们先点菜吧。”服务员端茶水过来,陶筠风就说直接上菜吧。服务员说了句“好的,请稍等”,就走开了。一会来个领班,手里拿着菜单,还有预订年夜饭的单子,给他们报上菜单:“你没好,欢迎光临酒楼。你们订的是阖家欢乐二号新春套餐,马上可以上菜。请问你们要另外点酒和饮料吗?”霍老爷子开口问:“这新春套餐都有些什么菜?你给我们报一下菜名。好的。”领班照着单子,就报起菜名,“这套餐是本店推出的豪华年夜饭,包括海南四大名菜:文昌、加积鸭、东山羊、和乐蟹”领班报了一长串的菜名,鸭牛羊鱼齐全,还有新鲜龙虾、螃蟹、鲍鱼、刺参等海产菜式,另外还有附赠的饮品,但不包括酒。等她报完菜名,陶筠风还问:“这些菜够了吗?大家觉得不够的话,再添两个?”十个人十二个菜,能吃得完就不错了,大家纷纷表示够了,再点就是浪费。另外再点一瓶白酒,一瓶红酒,这样就可以了。“各位请稍等片刻,马上就给你们上菜。”领班勾选了菜单,转身就去通知厨房上菜。因为套餐预订的时候,价格就确定了,酒的价格点的时候也问清楚了,大家就放心的等着吃,说这样挺好,不怕点完菜,被店家高价宰。说起来今年住酒店、吃饭都比前几年便宜,乔昕蔓搞不明白,困惑的问:“现在物价涨那么厉害,市场上的青菜,前两年一块多钱一斤的大把,今年都涨到六七块一斤,过年这几天,不得涨到十几块一斤,其他的也是,买什么都涨价。什么都涨得厉害,这边消费怎么比往年便宜?”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又说现在公款消费少了,酒楼酒店就牛不起来,也有说近两年抓打高价宰客,市场价格就正常了些。陶筠风没来过三亚,但在网上找旅游攻略的时候,看到很多疯狂的内容:“在网上看,前几年那真就一个疯狂!原来一百多块的酒店房间,过年涨到两三千块。就我们住的那档一线酒店,原来就一千多块,淡季还有几百块的特价房,一到过年就疯了,涨到一万多一间,我们住的那几间房,没一万五住不上,再高级一点的房间,差不多两万块一个晚上。吃饭也是,几十块钱的炒到几百块,几百块的涨到几千块。还有景点门票,游玩项目,也是暴涨全都疯的没边了。”陆兰时有跟陶筠风一起看攻略,在网上比较订酒店、订餐价格等等,跟着说:“今年正常多了,能网上预订的就在网上订,还有团购,不用担心被宰,少花冤枉钱。”陶筠风自己补充一句:“没计划好的话,是要多花钱。提前做好安排,能省好多钱。”听她们这么说,几个老人家就更安心了些,关于这次旅行的花费问题,不再多想。等菜上齐,大家一起,说些吉利和祝福的话,先干了一杯,然后尽情享用丰盛的美食。除了陶筠风饭后要开车回去,其他人多多少少,喝上几杯酒,就连霍老爷子也喝上两杯。裴鸿秋和姜义谦要喝几杯白酒,霍津梁得陪他们喝,裴奕鸣自然也不落后。陶筠风不喝酒,霍津梁就代替她,跟陆妈妈喝一杯,再跟阿南喝一杯。其他人要跟陶筠风喝酒的,都由霍津梁代她喝。看霍津梁还没吃多少菜,酒倒是喝了不少,陶筠风隐约有点担心,怕他要喝醉,但这么喜庆热闹的场合,她又不能说什么,只好一个劲的叫大家吃菜,不断把菜往霍津梁碗里夹。“老公,这个鱼味道不错,再来一块。”陶筠风夹了一块鱼,先小心把刺挑了,再送到他碗里,“快吃吧,想我喂你啊!嗯,好!”霍津梁是想要她喂呢,但只是想想而已,应了一声,就把鱼夹起来,立即吃了。看他们吃饭都这么腻歪,别说裴奕鸣单身狗经常被虐,乔昕蔓也忍不住酸一句:“哎哟哟,陶筠风啊,不错嘛,结婚一个多月,就变贤惠了呀。我跟你吃了二十年的饭,没见你这么细心,给我夹块鱼先把刺给挑干净了。妈,吃醋啦?”陶筠风呵呵一笑,“呵呵,你就吃醋了,我也不给你挑鱼刺,你有人疼呢,轮不上我!”裴鸿秋很识相的放下酒杯,给乔昕蔓夹了个虾丸子,送到她碗里:“来,我们吃丸子,不用挑刺。”见陶筠风给自己挑鱼刺被调侃了,霍津梁夹了个螃蟹,把蟹壳剪开,剔出蟹,放陶筠风的盘子里,宠溺的说:“老婆,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螃蟹。”裴奕鸣和陆兰时同时表示被虐到了,这老夫老妻的,还有新婚夫妻,都欺负他们单身狗呢!阿南顺手就拿起眼前的公筷,夹了一块,送到身边的陆兰时碗里:“兰时,不用羡慕他们,有我照顾你,我们也秀他们一脸!嗯嗯。”陆兰时应着,在桌子下的脚,踢了阿南一下。阿南别有意味的目光看向她,被她白了一眼。他好像反应过来了,再次拿起筷子,献殷勤的给陆妈妈碗里夹菜:“阿姨,您多吃菜。您喜欢吃哪个菜,我给您夹。行了,我自己会夹。”陆妈妈每次听他叫阿姨,就有点头皮发麻,再想他真要做了自己的女婿,那他得管她叫妈。一想到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人管自己叫妈,她还是难以接受。乔昕蔓看着阿南,听说是陆兰时的相亲对象,但总感觉眼熟,好像见过。她仔细想了想,问陶筠风:“筠风,你学调酒那个师父,开酒吧的老板,也是叫阿南吧?嗯哈,是啊!”陶筠风点头,打哈哈过去。乔昕蔓又疑惑的说:“我看挺眼熟,你就是筠风的老板,开酒吧那个阿南吧?还是我记错了?”她以前见过阿南一两次,印象中是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留着大胡子,头发有点卷,看起来乱糟糟的,而且黑眼圈中,看就是晚上没睡好,白天一脸颓废。她印象中,大概是这个样子,因为见他的时候没说两句话,只是打了个照面,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个阿南,收拾得干净整齐,看起来也年轻一些,可以她越看越像那个阿南,再看他跟陶筠风说话,很熟络的样子,她不由怀疑是一个人。陶筠风继续编:“不是,他是我老板的朋友同名朋友。”直接说他就是开酒吧那个阿南的话,怕陆妈妈会觉得,开酒吧的人整天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私生活混乱,直接pss掉,不考察了,她和陆兰时才给他编个身份,说他是她老板的朋友。不想阿南还没有表态,陆兰时就直接拆了台:“其实,他就是筠风的调酒师父,开酒吧的老板,我们都叫他南叔。那为什么要说是老板的朋友?”陆妈妈和乔昕蔓同时问。自己拆自家的台,陶筠风看了一眼陆兰时,没话说了。陆兰时给陆妈妈解释:“妈,我不是担心你一听说他开酒吧,不同意,不肯见他,才这么说的嘛。”说着,又看向阿南,朝他打眼色:“南叔,我们还是实话实话了吧。”阿南点了点头,先跟乔昕蔓说:“乔阿姨,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阿南,您没记错。”听她“哦”了一声,阿南继续对陆妈妈说:“陆阿姨,很抱歉,之前没跟您说我开酒吧,对不起。但我是真有心跟兰时交往,怕您一开始就反对,才没跟您说清楚。”在这大年夜的饭桌上,这么多人,陆妈妈心里来气,却不好发作,拿起筷子夹菜:“嗯,我现在知道了!吃过饭再说吧,大家别光顾着说话,多吃菜啊!”陶筠风又看向阿南,不禁怀疑:说是演的话,他演得也太入戏了吧?帮个忙而已,不需要这么投入!要说不是演的,他真对兰时有意思?从她的叔叔辈,甘愿将为跟她同辈,还被陆妈妈嫌弃,牺牲不小呢,如果他没对兰时没兴趣的话,这就说不通!如果阿南真对陆兰时感兴趣,把他找来假装陆兰时的相亲对象,岂不是歪打正着?!可是,陶筠风心里也纠结起来,她师父阿南,真的对她的好姐们动心?可别是一时感兴趣,撩陆兰时入坑,约一炮或打几炮就完事啊!再看看姜义谦,又看看陆妈妈,陶筠风心里有点失望。这两人,完全没有来电的迹象啊!这样不行,得给他们点暗示,制造一些机会给他们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