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无法理解他的想法,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危险,更何况亲身去做,可话说回来,所有人都知道,买阴牌遭劫难的人,都是因为太贪心,可是,谁能真正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呢,如果能的话,那就不是人了,而是真的成了佛,
在阿赞孟塔口中,这处矿坑,绝对是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那里的力量,不但能勾人魂魄,似乎还可以吸食人的精气,先前有几位法器稍弱,无法护全自己的阿赞,身体的血肉精气都有所损伤,我看到的那些皮肤耷拉,充满褶皱,就是一种表现上的体现,
再加上精神上的恐惧,阿赞们足足休息了两天,才再一次进入矿坑,
在此之前,二叔曾向我提出,希望能先独自离开,我当然不会同意,他在这冒着生命危险赚钱,我自个儿跑了算怎么回事,我说你不是把我当儿子吗,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在哪,我就在哪,如果你要死在这,那也不会孤单,起码有人陪着,
二叔苦笑着说:“让老爷子知道,肯定要扒了我的皮,”
我哈哈大笑,说:“到那时候,他肯定得抱着你痛苦,哪还舍得扒皮,”
第二次进入矿坑,阿赞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进去,就纷纷把法器拿了出来,有不少人甚至在这两天里,临时制出了一些新的,虽然力量不强,但也能充充场面,另外,他们一直怀疑矿坑里的力量,是随着自身法力高低来调整的,所以进去后,都尽可能收敛自己的力量,能压多少压多少,
身为一个普通人,在此刻我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这一次,矿场主们说什么也不敢跟着进来了,他们给二叔一个监视用的摄像头,说会在外面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只要有需要,随时会派人支援,
这绝对是哄傻子的,真要出了事,他们保证比谁跑的都快,怎么可能还派人来送命,但既然雇主这么说了,二叔也不好当面拆台,就把摄像头别在衣服上,回头见那几个矿场主跟逃难似的从入口跑开,我撇撇嘴,说:“不知道哪个傻帽说,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可以让人疯狂,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可以让人不惜性命,我看这翡翠的利润,起码百分之一千甚至一万了吧,也没见他们不惜性命,”
二叔呵呵笑了一声,说:“谁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可能会死还进来,脑残啊,再说了,人家的百分之一百,是指某种生意,是一个大的概念,”
“我觉得你就挺傻的,”我说,
二叔笑着摇头,说:“你不也一样,”
我们互相笑了笑,心里反而因此轻松了许多,
人都是怕死的,但如果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并认为这种方式是有价值的,是心甘情愿的,那么对死亡的恐惧,就会降低很多,我和二叔,显然就属于这种情况,
前面的阿赞走的小心翼翼,迈步子都轻手轻脚,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问二叔:“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二叔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做,就别想那么多,反正我们只需要给出矿场主一个答案,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不久后,那股压力再一次降临,应该是到了翡翠的影响范围内,阿赞们更加小心,不但走动轻缓,连呼吸都慢了许多,我不敢再和二叔说话,专注的盯着阿赞们的背影,希望能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些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