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校长问:“你跟学生说的,做一次学生就应该学会翻墙?”
张怕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么无聊的话。”
秦校长想了下:“原话好象不是这么说的,是好不容易做一次学生,如果没体会过骑在墙头上发呆的感觉后面是怎么说的?青春不完整?还是学生生涯不完整?”
张怕琢磨琢磨:“有点我说话的感觉。”
“什么是有点感觉?根本就是你个混蛋说的!”秦校长气道:“你说的,放学后,好朋友好哥们一起坐墙头发呆、挥霍青春,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不承认:“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说!”停了下说:“我最多就是说骑墙头发呆,其实挺有意思的。”
“果然是你说的!”秦校长说:“前天放学,你们班一群猴子坐在学校围墙上,好象动物园里的真猴子一样排成排,都有病是不是?”
张怕说:“他们这是不遵守学校纪律,一定要重重批评。”跟着问话:“就刚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秦校长说:“自己回去问!”跟着又说:“你给我好好教学生,别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叫骑墙头发呆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说:“绝对不是我说的,肯定是老皮那帮混蛋自己发挥了。”
“我不管你是发挥还是挥发,给我好好教完这三个月。”秦校长说道。
张怕愣了一下:“就剩三个月了?”
秦校长说:“咋的?不舍得啊?我批准你再教一年,也可以帮你办手续帮你转正。”
张怕沉默片刻:“我回去了。”
秦校长说:“它留在这里,放学再带走。”
张怕看眼大狗,好象全无所谓的样子,开门出去。
大狗是真的无所谓,卧在地上发呆。秦校长看它两眼,忽然追出去喊:“喂它吃什么?火腿肠行么?”
张怕走回来说:“什么都别喂,你喂什么它都不吃。”
“啊?为什么?”秦校长问。
张怕说:“就是不吃,哪有什么为什么。”说完下楼。
再次回到教室,很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也是有种缅怀青春的架势,教室里这个闹啊,张怕强行喝止之后,很随意的上了半堂语文课,然后再次旷课。
出门给陈有道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可以跟你面谈剧本,但是呢,我从京城带回来三个女演员,你面试一下,觉得行就给个角色,觉得不行就打发走。
陈有道笑着说:“你以权谋私。”还说要告诉刘张怕是心怀不轨打算劈腿。
张怕很怒:“都说的什么玩意?你这是一个大明星该说的话么?”
陈有道说:“我认识很多男人,都是从这一步开始走起,一步步走向劈腿的深渊”
“还改剧本不了?”张怕问。
陈有道笑道:“中午过来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张怕叹服道:“大哥,十五块钱的盒饭,吃来吃去就那几样菜,还让他们准备,不知道的以为是鲍鱼海参大餐呢。”
“盒饭也要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啊。”陈有道说:“土豆丝?花生米?”
张怕说声中午见,挂断电话。反手打给张白红,说十点半出发去剧组,你们做好准备。
再给乌龟打电话,让他哪都别去,继续做司机。
乌龟说:“做司机无所谓,日工资三百。”
“欠着。”
“好的。”
结束了这段对话,张怕上楼找秦校长聊天,说有重要原因要请假。
秦校长苦着脸说:“一个月六千请回来一祖宗,你就说这个学期,你上了几天课?”
张怕嘿嘿一笑:“我做主了,申请减免一个月的工资。”
秦校长说:我建议你把今年的工资都申请减免。“
张怕说:“不按剧本演,我这么大度放弃一个月工资,你应该感动的哭的流鼻涕才对。”
在校长室里扯会儿废话,带大狗出学校,回去酒店,汇合张白红几个人,开车去剧组。
原本是一部需要在京城、台北来回取景的戏,被张怕强行修改之后,场地变成主要几处,小丫头的民居、立交桥下面的空地、排练场、大舞台。
电影是龙小乐全额投资,公司所在地是九龙苑别墅区,剧组工作人员分为两个住处,一处是在公司附近的宾馆,另一处是在拍摄地附近的宾馆。
按照进度,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剧组都在九龙大剧院拍摄,这里有排练厅、有舞台。距离立交桥又不远。
因为不是很远,张怕一行不到半个小时赶到片场,陈有道正在训张真真,说你该怎么怎么怎么表演,不应该怎么怎么做。
张真真被吓住了,只知道点头,不知道改,重新开始的时候依旧是错误。
张怕站在外面看上一会儿,眼看着小丫头越错越多,刚想上去劝话。陈有道叹气道:“休息,放饭。”这是提前吃午饭。
张怕带着张白红三个妹子、再有乌龟一个老爷们走过去。
张真真正伤心呢,看见张怕,赶忙迎上来:“老师。”
小丫头很犟,用倔强维持着坚强,坚强着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