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县的高速路口四周星罗棋布着一些商铺、饭店还有搞汽修的,平时冯喆从这里经过都没有停留,今天前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堵了车,在等待通行的过程中,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子从后面走过来敲了冯喆的玻璃,冯喆坐在车里看看四周,对着这女子打手势问什么事?
这女的脸型还好,眼睛也大大的,虽然脸上搽脂抹粉的五颜六色,但是难以遮掩骨子里的稚嫩,瞧上去年纪不会超过十八岁,她见冯喆不开车窗,就张开手指像是弹钢琴似的连贯的敲击玻璃,冯喆只有将车窗摇下露出个缝隙,这女子象征性的咧了一下画的红的不成样子的嘴唇说:“老板,玩玩?”
这个“玩玩”说的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没有感情色彩,冯喆摇摇头,将车窗又要闭合,女子伸手就将指头搭在车玻璃上:“很好玩的,要怎么搞都行,包你满意啦。”
冯喆知道高速路口这一快很复杂,比如有些搞汽修的使手段让车辆爆胎、商店里哄抬物价、有些饭店里有n娼,但是没想到今天自己能碰上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听口音也分辨不出这女的是哪里人,就再次的摇头,女子却很执着:“要不你拉我去哪都行。我没病,很干净,你放心,你看”
这女的说着掀起裙子,露出了白白的大腿根丝袜里裹的两个没拆包装的避n套,然后就放下了裙边,一个有着卡通米老鼠图案的纯白内裤一闪而逝。
她说“谷道”而不说屁n?拉她去哪都行,意思是她在附近有据点?
冯喆隔着玻璃看着这个似乎还未成年的女子,她嘴里的没病指的是身体上的而不是精神,冯喆不想被纠缠,可是女子就是不离开,这时前面传来几声吵闹,像是有人问为什么还不通车,不过很快的又平息了下去,车辆依旧的没有挪动一下的意思。
冯喆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拐弯地段,前面又是一辆大车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前面的状况,也不能下车,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就说:“不了,你去找别人。”
“要不给你打个折?”这女的说着将自己的上衣一撩,露出了白白的胸:“你看,没生过孩子打过胎,绝对让老板爽。”
昨晚和柴可静去拜访了她的父母后,冯喆的心情有些不好,这种不好其实是一种失落、也是一种失望,不过他一贯的就是不露声色,有事总隐藏在心里,而柴可静已经回了家,就没有当着父母的面再和冯喆到八里铺住的理由,因此两个人在大牛庄外拥抱作别,柴可静心情愉悦的回去了,冯喆却孤枕而眠。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涉及到了婚姻,不可避免的就是亲人家属的事情,柴文正其实和葛淑珍就是同一类型的人,只不过他没有像葛淑珍一样表现的那么明显,作为父亲,他对柴可静的爱是无私的,希望柴可静的未来能幸福,柴可静可能意识不到或者说就是意识到了也不会觉得父母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要改正的,但冯喆不是柴可静,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像对待柴可静一样对待冯喆,这原本就是毋庸置辩的事实,冯喆心里也十分的清楚,只不过,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柴文正言词之间氤氲的指向了姚丽华,到底是为了自己和柴可静的情感,还是别有它意?
抓住机遇就是要到省里工作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柴文正不可能不懂,在半间房,冯喆就是一言九鼎的老大,到了省里,先不说去哪个单位,一个在省里多如牛毛的小科长能有多大的话事权?
去教育厅?姚丽华凭什么就为自己办事?在目前的情况下自己又为什么要抛开裘樟清?
柴文正之前的工作单位是省工信办,现在到了党史办就是被发配了,那他到底是为了他自己在暗示冯喆要想法子去接近姚丽华更是为了接近关海英,还就是为了冯喆的前程和柴可静的未来呢?
作为冯喆的未来老岳父,未来的一家人,有条件的话,冯喆当然会为柴文正的事情出力,可是目前,契机在哪里?
利己主义太明显的话,就是自私,人人都自私,但是在见面的第一次就这样,冯喆心里期待的那个敦厚长者的形象就打了折扣。
也许柴文正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他就是想叫冯喆回省里工作和柴可静在一起?
叔本华说,要学会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孤独,不要有什么想法就立马告诉别人,另外,对别人所说的话千万不要太过当真,也不能对别人有太多的期待,无论在道德上抑或在思想上,对于别人的看法,应锻炼出一副淡漠、无动于衷的态度,因为这是培养值得称道的宽容的一个最切实可行的手段,这些话和冯喆平时的所作所为有异曲同工的合映,可是昨晚冯喆真的有些恼恨自己平时脑子转的圈太多了想法也太多了,习惯性的将事情总是往复杂处了考虑
“你赶紧走,小心我抓你!”
冯喆脸一肃,车外的女子瞪了他一眼:“哟,怎么,哥哥还是警察?”
老板变成了哥哥,冯喆点头,女孩哼了一声倒是笑了:“你不是警察。”
“我为什么不是?我没穿警服?”
“真警察哪有这样文雅的?早就将我抓了罚款呢,他们每月有指标的。”
冯喆一听倒是有了兴趣:“那你怎么就朝着我来了?这么多车,你怎么甄别的?”
“干们这行的,没小车才找大车,开大车的人几天不洗澡,脏,一身汗臭味,给钱也抠门,办事的时候日怪的本事太多,他们也就是见到交警才利索,那不前面正查着?你要是警察,还能在车里坐着,早就出去让前面的车让路了。”
“我这个警察和别人不一样,我是管警察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