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冯喆和裘樟清只有伺机而动,两人被四周的人越挤越紧,裘樟清气喘吁吁的,冯喆就在她耳边说:“将手臂撑在胸前!”
裘樟清一下就明白了,将手臂撑在胸前能防止被挤保障呼吸通顺,但是毕竟力气小,一会冯喆就觉察到裘樟清的背上也出了汗,于是他就尽力的将裘樟清身边的人往一边推。
这时,人群猛然的激动了起来,叫嚷着、呼喊着,口号逐渐一致,由于隔了一个省,泾川的方言和梅山还是有区别的,冯喆和裘樟清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喊叫什么,只能被怂恿在人群中间的位置,这时前面有几个声音尖利的女声叫着似乎是说泾川市政府草菅人命、将人活活烧死之类的话,还哭了起来,声音歇斯底里的,人们更加的激动,情势越演越烈,冯喆的个头高一点,他看到一队队的公安已经封锁了市政府的大门口,但是自己所在的群体就像一个从炮膛里发射失败的弹丸一样缓慢但是非常有力的朝着那些警戒的公安冲撞着。
“跟着我,我们尽量往外围走!”
冯喆在裘樟清的耳朵后大声的喊叫着,饶是裘樟清见多识广,这会也有些沉不住气,她不禁扭回头看冯喆,这时拥挤的状态猛地一松,裘樟清欣慰的转过了身子,可是不到一秒钟,松散的人们又像闭合的门板往一起挤,将裘樟清牢牢的和冯喆撞在一起,再想分开也是不可能了。
冯喆已经满身大汗,强撑着支着胳膊护着裘樟清,大声的问:“没受伤吧?”
裘樟清本来想说话的,可是一看冯喆这样,自己和他又抱得这么没有一丝缝隙,于是将话语咽了回去,将脸贴在冯喆的胸膛上,任由着周围的人将自己和冯喆像是波浪一样的挤来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