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乔本昌风艳信息传播的范围很有限,发布的范畴基本都是针对于县委和各局、乡、镇的领导,但正因为这样影响就更加的恶劣,只因为如今对于乔本昌而言是非常时期。
接着,梅山仍旧有许多人都知道了乔本昌的花边韵事,口口相传往往比媒体覆盖的面积更要广泛。
有些人觉得这件事纯属偶然,只是该乔本昌倒霉,也有些人觉得事出必有因,肯定有人在捣鬼。
按照谁在一件事里获得的利益最大谁就是事件的主谋这一逻辑推断,有人就想到了事件的主导者是易本初,因为易本初现在在县里已经排名第三,老二下台了,如果没有意外老三自然替补上去,这是常识。
不管怎样,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市里随即来了调查组,可是结果和冯喆猜测的一样,那些关于乔本昌和妙龄女子光着身体在一起的图片都是真的。
据和调查组有内幕联系的有关知情人士的说辞,乔本昌之所以和一丝不挂的女子在一个屋里大致和李凯旋差不多,乔本昌当晚也喝酒了,所以早早的回去休息,他也记不清自己当时是关闭了门还是没有,结果睡着睡着就有一个光溜溜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窝,一惊醒才知道自己被应女郎给主动送货上门了。
梅山县委几位领导人当中,凭着冯喆的了解,乔本昌是仅次于肖抗战比较正派的一个人。
这个时代有些尴尬,很多词语失去了它原本应该有的含义,像说谁是好人言下之意是指这人没什么本事,人畜无害,所以就好,而说一个人正派也有些贬义,意思有这人脑子不灵光,不会黑白通吃,不能如鱼得水,死板守旧,但是肖抗战和乔本昌的确担当的起“正派”这个词的原始蕴意的,尽管肖抗战的正派是真的正派,而乔本昌则是那种因为迂腐而获得的正派名声。
乔本昌当然严词拒绝那个不请自来的小姐,他并没有像李凯旋一样到了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李凯旋当时是觉得秃子进庙不是和尚也算是和尚了将事情给坐实了同时也挨了宰。
乔本昌和李凯旋两人共同的特点是都丝毫不敢声张,唯恐被人知道后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同样的都不心甘情愿的掏了钱,只是李凯旋获得了快乐钱花的多,乔本昌则只给了那女子五百块花钱消灾。
但是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是谁拍摄的,乔本昌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这样,事情就是真实存在的,市里领导当然要重新考虑梅山新代n长的人选,这是组织程序,可没等到组织上下结论,乔本昌就病了,他住了医院,至于是什么病,没人说得清,他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摔东西打人,而且他的体重急剧的下降,一天一个样的速度在瘦骨嶙峋起来,骨瘦如柴,实在是健康堪忧,而且听闻乔本昌还有一个症状就是见不得年轻一点的女子,一见就愤怒的不受控制,像猫看到了老鼠一样,所以由此种种,易本初自然而然就成了新任县长,至于关乎乔本昌的那些图片到底是谁拍摄,从哪个渠道流传出来的,因为图片中只见那个女子的身体而不见整体的面部,所以查证的速度就很慢,或者说干脆的无从查证,但有关部门还在追查。
最近县里人事变动频繁,新领导就职的多,会也就多了些。
这晚又散了会,已经是二十二点多了,冯喆先将李玉送了回去,然后往半间房回。
夜色漆黑似墨,也没有一丝风,天地一片静寂,到了房河湾,刚刚拐过一个自然转向的坡,冯喆看到前面路边有个人匍匐在地上,迎着自己车子的方向满脸都是血,路基上还横着一辆摩托车。
怎么回事?这人出车祸了?
冯喆将车子停靠到路边,开着车灯下了车过去。
这个男人是被车撞了。
可是肇事车辆在哪?看来已经逃逸了。
冯喆左右看看,因为所处山坳,丝毫看不到远处的情景,这人见到冯喆过来嘴里呵呵的发出声音,只是冯喆一句也听不清,他就蹲下问:“你被车撞了?”
“哪里疼?手脚还能不能动?”
这人没能动弹,只是眼睛在眨,冯喆见他蜷缩着腿,裤腿已经被撞破,一只脚上的鞋子也不见了,身上却不见流血,就说:“你不能说话?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冯喆一边拨打着急救电话一边问,等电话接通,说了自己的位置和眼前的情况,而地上躺的这人已经昏迷了。
在车祸中对于不知道哪里受伤的人是不能随便挪动的,以免会造成伤者二次受伤或者加重伤口崩裂,冯喆不是医护人员,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他重新回到自己车子跟前,想要从车里拿警示标志放在车后位置,于此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正在和接警的人说发生了什么,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过来了,冯喆心说这不会是出警的车子,没来由来的这么快,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对着驶过来的警车挥了挥手,但是这警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一直的开着远光灯,冯喆干脆的站在那里不动了,但这辆警车倒是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李雪琴的老公李金昊。
李金昊现在在交警队上班,看这样子他是要去后店子村李雪琴的家。
冯喆和李金昊隔着一辆警车也能闻到李金昊身上的酒味,他报完警后挂了电话,李金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想称呼冯喆,可是又叫不出来,冯喆主动说:“你好,我刚路过,看到路边躺了一个人,全身是血,已经不能说话,可能是遭遇了车祸。”
李金昊一听,也不看冯喆了,绕到了路边,冯喆见他完全是按照勘察事故的方法在办,然后听他打电话叫了事故组,就站在一边。
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将伤者带上车离开,这时冯喆对李金昊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李金昊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冯喆转过身上车的时候,似乎觉得李金昊在看自己的车前方,心说这人一干警察都干出了职业病了,习惯性的就在审查见到的人和物,难道自己是肇事者?不过也不为怪。
冯喆离开,这才又有一辆警车到了出事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