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瞪着眼:“你知道还唔你轻点”
他在她身上作怪,带出来的感觉有些儿疼痛,有些儿麻痒。可是真奇怪,她竟觉得他带给她的疼痛中掺杂着隐隐的快乐,而她天然地、固执地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些快乐之中,将它们剥离出来,像春蚕吐出来的丝,一缕一缕地聚集、沉淀。
这一次,他用粗暴替代了以往的轻怜蜜爱,她怎么同样觉得享受呢?
“他主动亲了你。”长天头也不抬,继续忙碌,“因为是你勾着他。”
“什么?”她昏沉中没听清楚。
“小妖精!”他在她腰线上轻轻一勾,她先是痒得咯咯直笑,然而他没有放手,所以再过一会儿就难过得想哭了,似乎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痒不可支。“看看你在作什么。你怎么勾住我的,就是怎么勾住他的,明白么?”
她怔住了,随后才被他的一记吮吸吸回了魂:“我没有!”
“小骗子!你为何允许他站得那么近?你们有那么熟悉了?”他吮住面前的雪白反复嗟吸。直到上面被吸出一抹嫣红。她在微微刺痛中抽搐着,因为他正在她敏感的小腹上使坏。
“你为何要对着他笑,嗯?还笑得那么勾人?”他伸出舌头细舐,直到面前的雪肤变得了诱人的粉红色,才开始种下第二颗草莓,“不知道你给了他多少暗示么?男人,最受不得这个。”
“你不肯给,我只好自己来取。”汨罗离开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给他的宣言。这傻妞儿懵懵懂懂,长天却心知肚明。
有么,她给过汨罗许多暗示?她努力回想,结果脑海中一片混沌。真是遭罪,一边要沉溺在他甜蜜的折磨里,一边还要费劲地思考他所说的话。唉,脑子有些不够用啊。她迟钝地“唔”了一声,结果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小肚子上,酸麻痛痒齐上阵:“听清楚了没有!”
“啊”像是身体里有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脚趾尖传来奇妙的痛楚,她酥哑地低呼了一声。身体深处的感觉毫无预兆,但是来势汹汹。
他惊讶得挑起一边长眉。不过立刻意识到了,于是张口咬得更深,也吮吸得更狠,舌头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撩拨,感受她的每一丝战栗,像扼住猎物咽喉的猛兽。
直到她的抽搐结束,身体彻底瘫软下去。
“小乖。再不许引别的男人上勾,听到没?否则我会把他们的神魂都抽出来。慢慢炙烤七七四十九天,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他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道,而后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她玉体勾陈的模样太撩人,他不敢多看。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言语,因为她正忙着将脑袋深深扎进他的怀里,再不敢抬头看他。
真沮丧啊。她真是太肆意了,被他这么折磨着,她居然居然也能登顶!并且那爆炸式释放出来的兴奋,那种被强迫的、隐秘的快乐,现在还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到处乱窜,非但顽固地不肯离去,还像要蚀骨入髓,种入神魂。
老天啊,她来自信息开放的社会,痴缠的男女再怎么胡天胡地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偏在疼痛当中有感觉?难道她的身体里潜藏着这种奇怪的因子?更糟糕的是,她听说有这种倾向的人很容易上瘾。
她左躲右闪,长天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她的小脑袋从怀里挖出来,见她双眼紧闭,面色沮丧偏又胀得通红,忍不住又咬住她的唇来了个恶狠狠的狼吻,吻到他自己都心火乱窜,这才放开,重申道:“听到没?”
他以为他是谁,名不正言不顺就能吃定她了?她心里来气,胸膛起伏,却不想搭理他。
“嗯?还不说话?”他的手掌缓缓往下伸,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一捏。那上头还有他的牙印未消,这一触碰立刻令她想起了那种无法抵制的兴奋感。
“听到了。”天哪,别再来一次了,她只好哑着嗓音答应,透着十分委屈。这到底是什么世道,欺负人的还有理了。
“乖。”他将她放入怀里。她的体质令她比寻常女人敏感得多,她还不知道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天赋。
她蠕动着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安静地靠了上去,模样乖巧得令他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