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前几天咱姑来家说的二江子家有做菜的秘方,你和爹都当真了啊?我可跟你说,那个祁九娘要是真的有啥做菜方子,还能让她们家受穷那些年哪?
再说了,咱姑是啥样的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咋就信了呢?我看哪,咱俩这次来,弄不好有点玄乎。
真的,哥,我右眼皮一个劲儿跳,怕是一个不注意就得栽进去,我看咱们还是别冒着险了,走吧。”
这道公鸭嗓子的声音刚说完,就听另一道气急败坏地骂声响了起来,尽管是压抑着嗓音,但陈平安还是能听清楚的,“你懂个屁?
咱姑虽然说话做事不着调不靠谱,可徐家这些天进进出出的,连毛驴车都置办上了,那咱姑说她家靠卖炒菜秘方发了财,还能有假了?”
“哥,那……咱姑十来天之前说的这话,你和爹咋早不带着我来干这事儿呢?非得等到现在,人家还不把炒菜秘方给卖了啊?咱们上哪儿去偷来?”先前的公鸭嗓显然有点不太乐意受管教,就顶撞道。
被叫哥的男人本田没回音,陈平安以为他们不会再说啥了呢,刚想抬腿走人,去给江凤芝报信儿,结果,又听得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咋不想早来?
是咱爹,也说咱姑不靠谱,要等等看,结果这一看,就晚三春了。哼……我就说咱们家不能让他个老糊涂当家了,你们非得不听,这下知道黄花菜都凉了吧?”
“哥,那这次……我听你的,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了。
我觉得等老徐家人都睡沉了,咱们再动手更有把握。只是,哥,你真的能记得清徐家老宅的灶房在哪嘎达吗?啊?
咱们黑灯瞎火的,可别摸错了地方啊。这要是被逮着了,我觉得就依照徐老太太那暴脾气,咱们哥俩不死也得扒层皮去。”
公鸭嗓子还没唠叨完,就被他哥给喝住了,“呸!你个丧气的东西,快住嘴吧。咱们还没动弹呢,你就瞎胡咧咧,这不是自己咒么自己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