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刚分神一会儿,绝对想不到,还能出这事儿。
见到秦一琯昏迷,袖风一扫冷眸环视,咽了口气,连忙要去他身边察探伤势。
君义奥手微紧,这群不省心的,就不能让我与人安静呆片刻,哪里都有他们的影子。
他满脸郁闷的回头,见悲惨的秦一琯鼻青脸肿,分心神运天鉴术,笑不得劲又乐了。
这哪里是秦一琯啊,分明是被阿猫阿狗挠的,到底有多大的仇?但见朱常余脸上的折扇印时,颇有啼笑与恼怒,去了秦一琯那踢了数脚下去,这货不得瑟、不显摆就不是秦二货。
摆明了对人下阴手,还来倒打一耙,很好啊。
他果断拦下,人要走的脚步,不给秦二货浪费月寒术治疗,任他就这样吧。
只有疼了才长教训,往后自己落难了,他还瞎掺和一脚,还不如这会儿让他死了。
这可是用痛苦买来的教训呢,死狐朋狗友别死自己啊。反正飞天虎地的自己,对这事儿若没人拦下,也会掺和一脚的,再怎么样自己没闯祸,留个教训来欣赏不为过吧?嘿嘿。
月三蓉白了眼过去,对那人肚里弯弯绕,只需要一转就知了。
秦一琯有陈偈照顾,也就没多关心墨炫吩咐血骷髅,散去朱常余一身的伤痕。
她来好友的身边,眸光暗藏冷、蕴怒:怎么打的人昏迷了?
稽天涯呲牙咧嘴的嚷嚷着,满嘴里跑风,话语还生风,口齿不清、更甚者差点缺了门牙,和着满肚子委屈,小媳妇似的跟人述苦水,完全没了刚刚缺德时的威风、八面凛凛。
“蓉蓉就知道帮偏,是秦恶货惹火上身,死了也没人心疼,你还一个劲儿当好人,哼哼”
“我告诉你若没他这二货,我哪需要受这么多的苦啊,你倒瞎心疼烂好人。他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平时四平八稳的,关键时刻事儿倍多。若我知道他会这样来,早就踢飞了。”
“哪还留得到他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光看着蛋疼还不得劲儿?”
“闭嘴!”月三蓉凶过去,运月寒术在他脑门上一按说:“不许再下重手。”
稽天涯气不过,手一摊,忙说:“疼疼疼,你就不能轻点儿?”
疼死活该。君义奥抱胸看着他们三货,就想动手与他们再打打。
他翻着白眼的,无聊看他们发呆,半点儿的吐槽都没有露出。
稽天涯自是不明,他肚子的花花肠子肥的流油,不断说:“蓉蓉,我与你一块儿长大的勒,哪有你这样的人?说的他是你的人似的,我不管你都不关心我了,下回让我找到机会”
月三蓉冷冷瞥过去。他要说的话果断咽下去,对人呵呵干笑,挠着头毛有点傻。
眼看他们是无法再走下去了。
只好就地稍坐,七个人里这么会的时间,就有三个成了歪瓜裂枣,还要怎么丢人现眼?
墨炫有了朱雀境主的回忆后,对西癸门往来的江湖后辈,微动了偏冷的眼神,长眉跟着动,手一挥,血骷髅就地起材,给数人整了个小亭,生火煮茶,放置亭中,落下光罩。
“商蓉,进入亭中稍歇息吧。”他对人说着,扶人起身去亭中坐。
余下的鱼贯而入。
稽天涯这才有时间打量这儿,对他不服不行,顶着猪头脸,说不怎么全的话儿:“墨兄这里又与外头完全阻隔了,你那是什么阵法,竟然能在西癸门横着来,教我也学学呗?”
墨炫冷冷的白眼过去,当场截断了后话。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朱常余问:“你很怀念它?”
手指向芥虚小筑。
朱常余微点头,有股酸溜溜的感觉,自剑灵珠传来,不舍之情难以言表。
他不是情长的人,朱青同离开虽有不舍,但是认了的兄弟,对往后的事,答应了则没有失约的理。被打的折扇印子上脸,不郁闷不成道理啊。
“芥虚小筑能封印荒神兽亘古时间,直到荒芜的主人,通过情丝传来荒芜使它重生。”
朱常余话里藏机,不急不缓道:“我只恐那里被有心人破坏,往后再也无法控制荒神兽。”
月三蓉、君义奥相视,问:“西癸门还有荒神兽没死?”
墨炫也看向他多了层不解,按理说一伙人里,除他回来了,就剩君义奥半昏半沉、商蓉心玉尘封往事,其他的并非同骷天轮回的亘古之人。朱常余只得到了白虎境主的认可。
他哪里晓得其他的事的?
基于自己亘古前走的最早,对同骷天帝的安排心里有数,只是挑眉看着他紧抿嘴。
他坐在亭中,仔细的环视众人,不断以太玄剑灵珠,冲入白虎钥中,对墨炫有尊重,对稽天涯产生疑惑,到口的话看向月三蓉、君义奥时,只剩下不解以及多了困惑、遗憾。
“月姑娘君无悔,这里很危险,不如你们离开快点走吧?”他没头没脑的来句。
五人相视一笑,如果没有想起什么,那么他不会说这话的。
君义奥痞痞的道:“黄金猪别烂好心了,这里能随便出去那就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