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九见状,想着上一次自己无辜受罚,眼里掠过一抹厉色,如果宫漓歌被带走坏了身子,说不定就会被容宴厌弃,这样白笺回来自己也能给她个交代,凉九迈出去的腿立马收了回来。
活该,谁让你装烂好人,出事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一只黑漆漆如鬼爪的手抓着宫漓歌皓白的手腕,用力将她往车上拽。
“你们放手!”顾钦辞咆哮不断,身上压了三个壮硕的打手让他动弹不得。
在这危机的时候,一颗子弹破风而来,那只抓着宫漓歌的手鲜血飞溅,哀嚎声响起。
离得近的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是枪打的伤口。
枪?那是顾钦辞只在电影里使用的道具,在现实世界第一次看见,猩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好在这个点周围没有人,在场的人看到那抹血色也是触目心惊。
大家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啊!!!”
“是,是枪!快报警!”
一道冷冽的男声在众人耳边悠悠响起:“她也是你能动的?”
顾钦辞只觉得耳边像是荡过了一缕风,风中却又夹杂着风霜冰刃,分明是不大的声音,却充斥着威严,顾钦辞背脊汗毛耸立,凉意袭了满身。
一个身着深紫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饶是对自己容貌足够有底气的顾钦辞,看到容宴的脸也被惊艳了一瞬。
他似高岭之花,似峦山积雪,清绝的天人之姿,尤其是那双特别的紫色双瞳,更是衬得他不染纤尘却又威严犀利。
十几名黑衣保镖如风卷来,给男人让路开道,排场十足。
他的步伐坚定而又沉重,随着他每走上一步,大家的心脏就会猛跳,气场好强大的男人!
他是谁?所有人脑中都是这个想法。
沉寂了多年的容宴极少会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他的出现无疑就像一颗明珠,璀璨夺目,任谁都很难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
那样俊美的男人走到宫漓歌身侧,不顾一旁哀嚎的男人,他从西服口袋里抽出一张干净的真丝手绢,抬手缓缓拭去宫漓歌脖子上被不小心溅上的血迹。
周遭的一切纷争仿佛都不存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一抹红。
“宴哥哥……”
“别动,脏。”他执拗的擦拭着最后一丝血迹。
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朝着容宴的脸挥拳,“是你小子打伤我的人?”
“宴哥哥小心!”宫漓歌知道他的腿脚还没有完全恢复,下意识想要挡在他身前。
“先生!”凉七急得就要上前,被萧燃拦住。
“先生应该希望自己处理。”
容宴低垂的眼睫遮住他充满杀意的眼神,伸手将宫漓歌往怀中一揽,微微偏头躲过,拳头擦着他的耳边过去,角度和速度拿捏得极好,仿佛对方的攻击在他看来都是慢动作。
顾钦辞因为拍打戏特地和武术指导大师学过一段时间身法,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渣。
容宴抹掉宫漓歌脖子上最后一丝血迹,转头朝着那攻击的人看来,优雅的薄唇轻启:“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事?”
那不紧不慢的话再配上那双杀伐果断的眼,那人已经后悔了!
没等后退,下一秒就听到“咔嚓咔嚓”骨骼错位的声音。
“啊!”一声嚎叫冲破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