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的坦诚,顿时让陆焉识警惕起来,可是又一想,俾斯麦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说不定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呢?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俾斯麦,陆焉识现在就一个想法,彻底打消俾斯麦带着提尔比茨走的念头,然后,再想办法让她彻底留在镇守府。
只是,诺大的镇守府,好像人家俾斯麦关心在意的,只有提尔比茨了,而提尔比茨,额,说起提尔比茨,陆焉识忽然想着要不要趁着俾斯麦不在的时候通通风,让她吹吹枕边风什么的。
“提督,还在想俾斯麦的事?”圣胡安从后面抱住陆焉识,小声询问。
“我在想,如果让提尔比茨出手,不知道能不能把俾斯麦留在镇守府里。”挽着少女光滑的手臂,陆焉识回道。
“啧啧,提督居然指望那个家伙!”
圣胡安意味不明的笑了,随着接触的时间久了,她对于提尔比茨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懒宅而已,经常瘫在自己的咖啡馆里,一天都不动一下,只知道看本子。
说起本子,圣胡安又一阵想笑,那个家伙居然还向自己极力推销,那么羞人的东西,谁会看!
“提督,别想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这样说的吧,反正提尔比茨就在我们镇守府,俾斯麦什么时候都有机会!”
圣胡安说着,翻身骑到陆焉识的身上。
“长夜漫漫,主人,需要您的猫耳小女仆更进一步的服务吗?”
俾斯麦和提尔比茨在一个房间里,那个小宅小提尔比茨,嚷着闹着要和俾斯麦睡一起,索性,床铺够大,加个小萝莉三人也完全睡得下。
此刻,提尔比茨的卧室里,灯光昏暗,小宅已经趴在床铺的正中央睡着了,俾斯麦洗漱完毕,穿着提尔比茨的睡衣,静静的靠在床上看着兀自忙活的提尔比茨,其实她是想和提尔比茨好好聊聊的,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姐姐姐姐!”
提尔比茨看着俾斯麦开心的笑了,自己姐姐的到来,让她突然想拾起许久没有练过的画技,以前画自己的姐姐,总有一种朦胧的感觉,无论怎么画,总是感觉不尽真实,现在姐姐就在自己旁边的床上躺着,以前的朦胧感,瞬间被打破,她现在感觉头脑格外的清晰。
俾斯麦看着自己的妹妹拿出画板,又拿出铅笔,好奇不已,自己的妹妹还有这技艺?
“提尔比茨还不睡吗?想画画为什么不等到白天再画呢?”
提尔比茨头也不回的说道:“姐姐你先睡吧,刚有了灵感,现在就要画的!”
“咯咯,而且,白天不能画,如果白天画,被驱逐舰们看到就不好了!”
提尔比茨这样一说,更让俾斯麦好奇起来,画画而已,还能不让驱逐舰看见?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随手帮小宅盖好被子。
“姐姐?”
提尔比茨看了一眼靠在床上的俾斯麦,一时间只感觉灵感涌现,脑海里数不尽的姐姐的形象,拿起铅笔,三两下,一个靠在床上的俾斯麦跃然纸上,和不远处躺在床上的俾斯麦一模一样,只不过,画纸上的俾斯麦浑身不着寸缕,虽然还未上色,却依然玲珑浮凸,让人感觉到充满力。
拿着铅笔的提尔比茨对着画板啧啧两声,她感觉这已经是她的画技巅峰了!
“姐姐,你换个姿势吧,唔,躺在哪里,然后,一只手搂着小宅!”
仔细端详了俾斯麦一会儿,提尔比茨对床上的俾斯麦说道。
俾斯麦疑惑:“提尔比茨你在画我的肖像?”
“唔,差不多啦,你换个姿势,就我刚才说的那样!”
提尔比茨拿着铅笔,歪着脑袋道。
妹妹画自己的肖像画!自己岂有不支持的道理,虽然依然疑惑为什么不能在白天画,不过,俾斯麦还是依言,按照提尔比茨的说法摆出姿势,一只手搂着熟睡的小宅。
“唔,另一只胳膊伸直!”
提尔比茨指点着,让俾斯麦的姿势更符合自己心里预想的那个样子。
“哈,就是这样,姐姐别动哦,我很快就可以画好的,对了,姐姐,你的眼神可以更柔和一点吗?”
“柔和?”
俾斯麦心里一笑,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还真不知道柔和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不过,有了小宅,有了提尔比茨,心里的念想多了,以前嗤之以鼻的事,自己现在都能拿捏出来。
俾斯麦把目光看向睡熟的小宅,小萝莉睡觉非常不安稳,这才一会儿,被子又被踢开了。
“咯咯,完美,就是这个姿势!”
提尔比茨刷刷几笔,这样的姿势多难得,分秒必争说的上了吧?
不一会儿,又一个俾斯麦的没穿衣服的形象出现在画纸上。
“唔,眼神感觉不对!”
提尔比茨歪着脑袋看了看,眼神太柔和了,就像是看女儿一般,和裸身有点不配,她又不是要画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圣母圣子!
这样想着,提尔比茨擦掉眼睛,画了个更妩媚的眼神。
“咯咯,完美!”
“哎呀!”
正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的提尔比茨,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俾斯麦已经下床走到自己跟前。
捂着脑袋,委屈的提尔比茨撇着嘴说道:“姐姐,你干嘛打我?”
俾斯麦脸色羞红,更多的确是生气,因此,冷着个脸色问道:“我问你,你这画的是什么?”
她见提尔比茨画完,本来想着过来看看妹妹的画技怎么样,结果,刚好看到提尔比茨擦掉眼睛,画上了更加妩媚妖娆的眼睛,尤其又看到,画纸里,自己的两个形象,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而且还摆着那种羞人的姿势,如何能不生气?简直是气的七窍生烟好吗?因此,饱含愤怒的一锤砸在提尔比茨的脑袋上,这个妹妹,不要也罢!
提尔比茨低着头,乖乖的站在俾斯麦的旁边,不过眼神滴溜溜的转。
俾斯麦冷笑:“我说你怎么不在白天画,我说你怎么要我摆那么奇怪的姿势,提尔比茨,你很能耐啊,居然画这样的东西?”
“只是画而已!”提尔比茨诺诺的来了一句。
俾斯麦怒极:“说!你还画过多少这样的画?多少人看到过?”
提尔比茨认真的板着手指头算到:“唔,画过好多啦,之前在邦德尔市的时候就画了好多,而且,看过的人应该更多吧,毕竟,我的本子也是出版过的?”
“出版?”
俾斯麦胸口一闷,只感觉呼吸都更加急促了几分:“这些东西还出版?”
提尔比茨严肃着脸:“请别小看本子,我们本子文化也是博大精深的!”
“本子?”
“嗯呐,姐姐等会儿,我给你拿!”
踩着棉拖鞋,提尔比茨啪嗒啪嗒跑去自己的宝贝箱子那里,她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或许她忘记了,自己的姐姐绝对就是陆焉识给他画的漫画里那个卫道士俾斯麦的形象。
“当当当当!”
提尔比茨献宝一般把自己最珍贵的几本拿到俾斯麦的面前:“这个就是本子啦,而且这几本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哦!”
接过来,俾斯麦只翻开一页然后就狠狠地拍在地上,指着提尔比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