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都严正以待的坐得笔直,摆出一副要仔细聆听的架式。
祈老头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口气就像是把他强撑的精气神都给叹出去了一样,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从昨晚接完圣旨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思,为啥皇上好好的要封你做将军,又为啥震灾的事会轮到咱乖乖头上?”
“后来我寻思明白了,皇上是真在乎咱们乖乖。
咱家的门第太低了,农户出身,祖祖辈辈就没出过一个有大出息的。
乖乖自个有本事被封郡主不假,可越是这样,咱家越会给乖乖拖后腿,至少会成为别人诟病乖乖的理由。
在京中的几天,我就听到不少说乖乖家世怎样怎样的话,我想,这些话应该也有些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所以皇上在想办法的提高咱家的门第,老大你是乖乖的爹,就是最适合的那个。”
寻个理由先封个五品将军,第一个接的任务是护送震灾粮与押运流民并行,这说是一个任务其实是俩,一旦圆满完全任务就是两份功绩。
尤其现在南方灾情严重,灾民数不胜数的不断在往京城涌来,这时谁能将震灾事宜办好,不仅是大功一件,在民间声望也会随之升高。
“至于乖乖当了震灾使这事,我猜是朝中那些官员互相推托的结果。”
祈康安和祈宝儿俩都狐疑看着祈老头,不是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而是惊讶于祈老头竟然能猜到这些。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并且知道的更多。
“南方因为水患而瘟一疫横行,这事儿就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都晓得了,朝中的那些官员不可能不清楚。”
是人都怕死,官做得越大的人越怕死,肯定一个个都会想办法避开去南方当震灾使。
父女俩眼瞅着祈老头靠猜就要猜到真假了,不约而同都不用商量的立刻一副受教的‘嗯嗯’直点头。
祈老头见俩父女如出一辙‘你说得对’的表情,后面要说的话生生被噎回了肚子里。
个操心玩艺儿,这俩这是将他当小孩来逗了,明显这是有事瞒着他呢。
滚,滚,滚,滚丫的犊子。
不管祈家其它人怎么担心怎么不乐意,祈康安和祈宝儿父女俩该出发还是出发了。
都成了麒麟国建国以来最年幼的震灾使,已经受瞩目得站大马路上随便个路过的老百姓都会给她投来敬佩又怜悯的目光,祈宝儿也就不在乎更嚣张一点的这回直接骑着银仔光明正大的出发。
因为着威风凛凛的银仔,往祈宝儿本人身上投的目光少了不少,都稀奇的在看现在已经比马还高的银仔。
估计是京中权贵们养稀奇玩艺儿的人多,老百姓已经见得多了,所以祈宝儿骑着匹银狼倒没引来不必要的动乱,大家都只是远离了银狼。
这一点还并不明显,运震灾粮的大队伍,前后左右全是武一装齐全的将士们,老百姓本就会远远的避开他们。
震灾粮于头一天夜里已经运到了城外,足足两百车的粮排成了一排一眼望不到头。
只是这会儿还不能出发,她爹带着方启几个去京兆府大牢押流民去了。
这会儿天还没放亮,堪堪过五时,今儿因为有流民要出城,城门五时便开启,这会儿城门外的左右两侧都已经站满了人在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