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玄鬼用力一挥手,皮鞭重重地打在了顾修德原本就单薄的身体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顾修德趔趄了一下,背后的阵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他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肚子里的火气,扛着肩上的麻布袋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去。
那个带着消息出去的现在怎么样了?顾修德扛着沉重的麻袋向阵地走去,自从所谓的军师被阴阳司杀死之后,那些掠夺者突然就调转矛头向牧民们伸出了爪子,意在彻底奴役他们。
一些牧民受不了掠夺者的压迫,无奈战力实在悬殊太大,那些反抗的牧民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无奈之下一些牧民想到了只是打过一次照面的阴阳司,如果能得到阴阳司的救助,那么他们就可以逃离掠夺者的魔爪。
于是乎几个牧民带着求救信乘着夜色逃离了掠夺者的“集中营”,只不过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些外出求救的牧民还没离开多远,几声枪响就让其他牧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那些恶徒果然还是发现牧民们的计划了啊,顾修德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这样,那些掠夺者也不会一大早就把他们叫起来,然后强迫他们去修筑阵地。
顾修德来到阵地上,把肩上的麻布袋丢到地上,另一个牧民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扛着布袋向一边走去了。
“昨天的事,有把握吗……”何川从战壕里跳了出来,假装自言自语地朝顾修德问到,他向四周看了一眼,斜坡后面的高低上,一些持枪的掠夺者正站在那里,一直在监视他们。
加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他们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只要在工作时间里,两个牧民有明显交谈的动作,就会被他们立刻处决。
“不知道,但愿他们找到了救兵。”顾修德笑了笑,看样子他还是太低估那些掠夺者的警觉性了,没想到大半夜的那么偏僻的小路都会有掠夺者在站岗。
那些外出求援的牧民并没有防身的工具,就算有人能躲过掠夺者的巡哨,剩下的路不知道还有多长,他们能不能活着完成使命都是一个问题。
叮叮叮……
高低上传来一阵铃声,看来是休息的时间到了,顾修德和何川对视了一眼,就地坐了下来。一早上的忙碌让两人疲惫不堪,一想到下午还要继续,顾修德就觉得全身一阵发软。
“哎,为什么我们也要干活,真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春桃擦了擦额头上的汉,气喘吁吁地坐到顾修德身边,她拉了拉衣领,若隐若现的沟壑让一旁的牧民们直吞口水。
顾修德笑了笑,他没多说什么,他知道那些家伙无非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只不过他们手里有枪,才能勉强维护住他们高高在上的模样。
“也不知道阿绫现在怎么样了……”春桃长叹了一声,她不知道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浩浩荡荡开向北方的大部队最后几乎是溃败地逃了回来,原本雄壮的队伍到最后只剩稀稀拉拉地一群人。所幸的是,车队里其他人毫发无伤地逃了回来,除了神秘失踪的阿绫。
至于阿绫去了哪里,他们谁也不肯说,从他们的眼神里春桃大概猜到了什么。阿绫那家伙向来命大,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春桃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然而现实却冷酷得无情。
越来越多的牧民逃回了聚集地,随后而来的就是彻底想要奴役他们的掠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