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婉拒,“是个缘分,平时若有这个机会,能识得二位兄台,实为一件幸事,只是此时去赴宴,我看这时候,也才到正午,未免还早,我与家妹,正急着出城,既是赴宴,他日有机会,必不会推辞的。”
“姑娘是有急事?”青衣裳的裴泛问。
“那倒,也不是。”
“既然不急,不如早一遭,此宴不是晚上开,正是此时开,一场秋菊宴。”
再推辞,便显得她没气度了。
也怕此二人不放过她,那不如走了这一遭,在日落城门关锁前再出城也不是不行。
赶个夜路,她与闻铃身体都吃的消,只是要多辛苦辛苦马上这人了。
“如此,君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但请无妨啊,游原愿陪二位走一趟。”
一番走下来,乐山也算知道了,裴泛的性子沉稳些,陆徵的性子,便活泼些。
许是城门那一下子,太让陆徵印象深刻,一路上的话,大抵都离不开这个。
他问,“一剑穿了喉,游原姑娘,你真是好生厉害。”
太多惊艳的话,都不知道要从哪处说起,便问起,“游原姑娘,你是哪里的人士?”
相聚咸阳城,必不是出游来的。
乐山不答,反问,“小地方来的,不过我见公子你,气宇轩昂,十分清贵,可是京城来的?”
“正是呢。”
“那裴兄呢?”
“亦是。”
一路聊着,便到了地。
咸阳风寒,秋日肃穆,颜色艳丽的菊花,从门口一字排开,排出了院口。
一户中庭,景色秀丽。
“如何?”陆徵问。
乐山观了观,随着裴泛拜着帖子,迈脚进去,答话,“挺别致的院落。”
一路往里走,渐渐走入院中,乐山眼睛太好,只瞧见了一眼,心瞬间就收缩了一角。
暗暗呼气。
什么情况啊。
这两个人,怎么不同她说今日要来的宴上,宾客里会有浑瑊呢。
“今日此宴,可有什么讲究?”乐山小心翼翼问。
“没讲究,是城中曹大人设的菊花宴,有贴就能进。”
“哪位曹大人呢?”
“哦,不是城中郡守,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