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盘问,阿茳算是知道了个大概,原来这赵姓男子竟然是个入过魔的凡人,据说若不是莫享堂前领事,也就是他爹的请辞力保,这赵公子早就被东区的老住户给杀掉了。
那个领头的是这样说的:“大约十五年前,那时的赵家那个公子还是个刚刚满二十岁,正意气风发想要到外面闯一闯的青年,那年他拜别了老领事,一个人带着一把剑,背着行囊去了远方,他离开中窟,从北通途开始游历,一切路途全靠脚走,没去一个地方必给领事回一封文采飞扬的信,领事则会把这信公开在莫享堂公示栏,给大家观赏,可这一切只持续了半年,之后半年那赵家公子与家里失去了联络,又半年才归,等他归来时带了一个异姓女子,说是他的救命恩人,要娶她为妻。
那女子出身平平,是一个西岐守林人的孩子,天性善良,却面目鄙陋,不久就被赵家人劝走了。可那赵家公子偏偏是个痴情的,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又跑到西岐去找他们,可人早就不在了,于是那公子就踏上了寻妻之路,一走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已成魔,没人知道他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众人只知道,他由一个偏偏公子变成了一个戾气很重的不服礼教,反叛老区传统的人。东区是第一批到来的人的居所,这里自有规矩,也许别人也会觉得规矩太死,不甚同意,但真正去反抗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他为了阻止一户人家强娶民女,把那家的儿子打成了残疾,这些事情本身莫窟守卫的职责,可他却强行将那女子带走,据说后来他帮那女子找了一个真心相爱的男子,这件事被他爹压了过去,大家看他也没变坏,只是喜欢多管闲事,这时也就没怎么招他,反正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理论人们只要不看便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后来有发生了两件这样的事就实在不对了,谁娶谁嫁,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管得太多了,,而且还惹了长居于此的一个莫武堂长老的外甥,那长老是个不理世事的,可却还是去老领事那谈了一场,终于他作的父亲丢了职位,他自己也被人废了武功,可却没有一人同情他,他那样的人实在不值得!
只是没想到他被老领事逐出家门后,竟然被那户人家收留,在里面住了起来,大家本还担心他又要惹是生非,不想竟没再出现,之后十年不曾迈出那府邸,话说他当年不让人强娶民女,现在自己却非要娶那李家小女子,人家之前可是许了人家的……”
“那李家的女儿自己可曾反对这么亲事?”阿茳插嘴问道。
“啊?她一个闺中女孩知道些什么!他们……”
“好了,时候不早了若有事情我会再来找你,东区这边不是有宵禁么,我要找个住处先安置下来了。”阿茳客气的将那人送走后,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但具体情形如何,想来那人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于是便把他打发走了。
这一晚上阿茳都没睡好,她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老城东区,这是一个信息闭塞道千音阁也只有寥寥数语记载的地方,但那几句好却让阿茳记忆犹新:不破不立,不立不存,这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地方。
第二日一大早阿茳就去到赵家,跟着他们寥落十几个人安安静静的接亲去了,只是原来那新娘子就住在他们府里,所谓接亲不过绕着府邸走上一圈罢了。新娘子由喜婆接上花轿,阿茳眼看着那女子上了轿子,可那两个轿夫却丝毫不觉得重,而且仿佛都不在意新娘是不是坐好了,抬轿就走,让那新郎好一番皱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