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和自己一个圈子里的人走在长安繁华的路上，威风凛凛，忽然看见前面迎面走来的公羊瑞安，刚要打招呼，就看见对方身边的小厮静悄悄走到一个背影窈窕的家人身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摇曳的身姿，几个人知趣地止住脚步，坏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幕。

那个“佳人”此时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摇头晃脑地诵读着，对周边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他倒是注意到了身后的两个人，但是只是单纯地以为是自己挡了对方的路，悄悄往边上避开了些。

后面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正中下怀，继续跟着。

面对两个人的尾随，孙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点点肌肉，觉得和这两个五大三粗的人差距有点大，于是也不敢逞强，快步往前走。

公羊瑞安的家丁有主子可以依靠，一向是狐假虎威，并没有因此收敛，而是越发不掩藏自己的意图，小跑着跟过去，在前面的羔羊喊出来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喉咙。

得手了！

后面看戏的李肖等公子哥看着前面的“佳人”转过身子，这时才发现原来是个男子。

“哟哟，这公家瑞安胃口很好嘛。”

“可不是，好像昨天还为了抢个女人打死一个种地的，哎，这般精力，我们比不了啊。”

“比不了比不了，我们都有要职在身，只有他，闲人一个，自然是比不了了，啊，哈哈哈哈……”

李肖不屑的笑了声，“精虫上脑的蠢货，我们看看笑话就好了。”

…………

陈修远听着陈安的回汇报点了点头，“散布出去了？”

“嗯。”

“只是殿下，这么做是不是对孙浩不太公平。此人也算是个有才之人，也许可以为殿下所用。”

陈修远摇摇头，“他年幼丧母，有个嗜赌成性的舅舅，能够读书学习，全靠公羊珍出钱，况且他是公羊珍那老头的私生子，你说这种关系加上恩情，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陈安非常惊讶：“他是公羊珍私生子？！”

“嘘！”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安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殿下，公羊珍都一把年纪了。”

“这算什么，那谁……高福都古稀了，前几天不又纳了个美妾，我们的中书令本来出生就不怎么光明磊落，受到影响也是可能的。”

陈修远吐槽着这些混乱的关系，觉得只有“精力旺盛”四个字可以形容他们。

陈安在脑子里盘算着，“殿下，您让小混混、小乞丐去添油加醋传播一下，那样的话，这孙浩的名声就臭了，可是未必会影响到公羊瑞安啊？”一边是长房长孙，一边是私生子，这个选择不难啊。

“……你等着，还没有结束呢。”

“那……可是，中书令应该可以联系到您的身上，会不会有影响？”

陈修远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十分惬意。“安啦，安啦。”

公羊珍绝对会非常震怒，感觉像是吃了死苍蝇。公羊家的老太太是知道这个小子的存在的，而且一直很厌恶这个会威胁到自己儿子和孙子的人。

趁这个机会，难道她不会趁机向丈夫施压？

公羊珍会怎么选择根本不重要，他没得选择。

“殿下，高晴县主韩祺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