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张耐就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早早的起身,在门口大树下打了套龙虎拳。拳风虎虎生威,腾挪转身间运动量极大,以致于头上热气腾腾,一套龙虎拳打完,张耐身心舒畅,抬头擦汗时,一只乌鸦落在树上呱呱两声,然后一坨鸟屎掉在张耐脸上。
“”,张耐仰头,树上的乌鸦嘎嘎嘎嘎的飞走了。
皱着眉,张耐狠狠的洗了五遍脸,搓得脸红通通,依然觉得脸上有臭哄哄的鸟屎味。
“张耐,妹子回来了”,毛才兴奋的冲进门里,嚷嚷:“大老爷们,脸洗得那么细致干什么,抹把水就成。走,快点,妹子已经到门口了。”
毛才急吼吼的拖着张耐的胳膊,扭身往外冲。
张耐手里湿漉漉的毛巾,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被性急的毛才拉出了门。
出门没走多远,就遇上正往王姆山山脚住宅区走的阮碗一行人。
张耐笑得嘴合不拢,挥舞着湿毛巾,狂奔向阮碗,激动的语无伦次:“小师妹,你回来啦,太好了,太好了。让我看看,你瘦了没!”
小萝卜们初听到张耐喊阮碗小师妹,就知道眼前挥舞毛巾笑得傻缺的是自个师傅,再听到便宜师傅问骷髅胖瘦问题,呜呜,现在换师傅还来得及不。
张耐激动的不得了,眼睛里只看到了阮碗,念着阮碗一路辛劳,忙拽着阮碗回家休息。沈弦微微一笑,信步走在阮碗和张耐身后。
富鬼笑着向毛才打招呼,拜托他照顾其他人,自个去寻四大金刚汇报工作了。
毛才琢磨了琢磨,阮碗的住处是最大的,而且她家附近还空着五套房,住这些人足够了,于是,毛才领着一大串人跟在阮碗身后,看热闹。
阮碗的住处,在王姆山山脚,离王姆山最近的地方,后门连接到山顶的近道。从阮碗离开后,陈剑锋就安排人每日打扫,屋子里干干净净的。
张耐觉得屋子空着,没有人气,就磨着陈剑锋搬到了阮碗的屋,美其名曰照看房子,顺理成章的霸占了张形希的卧室。
所以阮碗进了屋,除了门口鞋柜上的白瓷细纹花瓶眼熟,其他的物件都变了样。墙上挂完了黄符、桃木还有放大版光明符照片,地上则是堆满了朱砂、杂乱的衣物,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竟然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张耐激动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见到一大串人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将地上的杂物往墙角推,空出一块地板,打着哈哈说:“屋里简陋,随便坐,随便坐。”
毛才乐见张耐出丑,将张耐的日常行为吐露的痛快:“阮碗妹子,自你走后,你的屋你的饭桌就被张耐霸占,你们是同门师兄们,我是外人说不了什么。可是,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住进来的头一周,就把屋给烧了。妹子,你现在看到的屋,是我从山上一根根的伐木,一块块的搬石头,才重新垒起来的。”
“放屁,明明是龙七带着骷髅偷”,想到龙七和骷髅偷已经不在了,张耐的声音忧伤了许多,他接着说:“是他们重新砌的房子。”
阮碗听出张耐话里的不对劲,瞅瞅身边的小萝卜头,写道:“二师兄,先把小孩们安顿好。张姝玫呢?能托给她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