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有忙不完的事,吃完早饭,温馨的小聚算是结束了,彼此互相打招呼,约好了晚上回来的时间,出了门忙活事情去了。
阮碗没有啥重要的事,在仙女团,所有人只愿她过得舒心。就好像对一个晚期病重患者,没有多少的时日里,唯愿都是幸福美好。
只是,阮碗认为自个会长命百岁,她是闲不住,没事也爱给自个找些事情做。于是,阮碗给自个的一天做了如下安排:上午去拜拜死去了宁爱国、还有在王姆山攻防战中死去的五百骨族。下午给那颗嚣张的枣树浇水,据说阮碗亲自种下的那棵枣树,霸占了方圆百丈的地方,凡是路过的,都被枣树的根修理过。
阮碗想找霸道枣树谈谈心,唉,霸道不听话的枣树,真的令她操碎了心,谈心内容她已经想好了,就说:你已经不是小树苗了,应该担负起参天大树的责任,庇护花鸟鱼虫,照顾同族幼小,稳重成熟才是你的代名词
早饭后,看了阮碗写的事项安排,考虑到阮碗路痴的天性,毛才自告奋勇愿意陪同,沈弦欣然同意,特别嘱咐阮碗玩得开心,晚上什么时间回来都成,若是不想回来,只需回个信,他自会去陪着她,在野外露营,赏景听风数星星。
阮碗心儿咚咚跳,喜欢的人儿牵挂他,哇,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吗!从前冷心冷情,不为外界事物影响的阮碗,感受到了甜蜜,在悄无声息的变化中,她不再是旁观者,而且跳进了红尘,融入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阮碗,越来越像真正的人了”,阿达叹口气,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忧愁,问:“沈弦,骷髅是偏执的,他们以自我为中心,往往会漠视曾经的价值观念,甚至为了实现自己的偏执,会践踏人世间的道德准则。”
“难道,活着的人中,就没有践踏道德准则的吗?”沈弦淡淡的说:“我认为,阮丫头这样就很好,她开心我高兴。”
阿达掩不住担忧的神色,自嘲的说:“是我魔障了,我们都是普通人,骷髅也好,人也好,活着就好。”
“嗯”,沈弦望着前方的小路,已经看不见阮碗的身影,他的心摇摆不定,不知道是否应该具体那个计划。可是,事情的轨迹,在他开了头,就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玄武提到过高耸入云的大树”,阿达说:“在石板上提到了通天树,沈小子,它们之间有关联吗?会不会,是同一棵树。”
“不知道”,沈弦避开了阿达的注视,平静的说:“你顺着石板的指引,去了金城,又去了平西城,一点都没有搜集到通天树所在地的下落。而玄武却轻轻松松见到了,你认为,这可能吗?”
“也许,去那里有另外一条路”,阿达认为沈弦没有说实话,或者在隐瞒某些关键的因素,更有甚者,沈弦自己想去通天树那里,获得某种能力。
通天树,葬邪神。既然是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亡。对,这就对上了。玄武抓住的是神,既然是神亲自引路,理由应该,到达通天树那里会容易些。而玄武他们是为了什么去的呢?阿达笑了,他想到了,力量!为了邪神的力量。
对,完全吻合。在阿达严密的逻辑中,有一帮家伙为了邪神的力量,操控玄武捕捉到唯一知道捷径的倒霉神,然后施以种种手段,逼的那个倒霉神不得不妥协,带玄武他们走了捷径。本应该是顺顺利利获取力量的冒险,没想到临时出了差错,可能是时间太久远,某些仪式细节操作不当,所以邪神的力量外泄,他的亲兵重新降临的人世间。所以,才会有骷髅现世,动物们变异,一切都是因为邪神的力量啊。
而之前用心邪恶的家伙们,被邪神的力量反噬,挂了。玄武估计是离举行仪式的地方最远,侥幸逃了出来,却被邪神的力量控制,迷失了心智,只记得如何追寻力量。然后了,因为玄武动静太大,惊动了百家宗和沈弦这样别有居心的人物,也想获得邪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