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争夺无妄之刃的比武大会如期而至。整个洛阳城此刻也跟着一起热闹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参加比武大会的人数众多,堪称空前,除了之前便已经来到了洛阳城的各大门派以外,许许多多的江湖游侠与世外隐士也都纷纷而至了。而洛阳城北部的少阳门,天还没亮便已经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了。
少阳门的空地里此时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擂台,而擂台的周围早已围满各路豪侠,甚至连少阳门大门外的过道都已经挤满了人群。擂台的北部搁少阳门大堂仅有十步,而大堂的门口则排列了一排太师椅,共有八把,从左至右坐着的分别是煞海帮东方齐木、碎叶门的阿里木、青城山的大弟子萧冷涵、净音寺的慧空大师、少阳门的石辰海、青英门大弟子许蓦然、苍天门的哈丹、万蛊门的蓝灵芝。其中慧空大师与石辰海坐据中央,而像蓝灵芝他们这种边远门派便分坐在了两旁。
而就在新一天的第一抹阳光照耀到少阳门的一瞬间,石辰海便已经亮相了。他带着一名抱着木盒的小童来到了擂台的中央,将木盒打开露出无妄之刃,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各位英雄!远道而来,石某人招呼不周,着实是心中有愧。所以,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功夫底下见真章!比武规则很简单,不分门派,不分招式,轮番上阵,点到即止。但是俗话说得好,刀剑无眼,比武的过程中出了些意外也是在所难免,所以还望各位做好心理准备,若有闪失,我少阳门概不负责。”说罢,石辰海便已经带小童一起下了台,回到了少阳门大堂前的座位上。
易天行与段一楼一同站于少阳门外大树的枝干上,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擂台,颇有一番不与世俗同流的意味。而司空雪与清孽二人,则像是两只乖巧的小猴一样,并排坐在较低的枝干上。
“呵,瞧石辰海这口才,真是简单粗暴啊!”易天行喝了一口温酒道。
而段一楼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在节约时间,这么多人,要轮番上阵真不知道会比到何年何月,所以他想尽快把时间留给大家。”
“那可真是难为他了。”易天行道。
“不过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中原武林果然藏龙卧虎啊!”段一楼叹道。
“正常,这才来了不到一半呢!”易天行笑着说道。
两人这番你来我往,有说有笑,但是自两人开始说话起,半天也没有上去过一个人,易天行不由地有些疑惑了。
“怎么还没有人上去打啊?”易天行问道。
段一楼听言,解释道:“估计所有人都不想当那个第一人吧,毕竟轮番上阵,上去的越早,打的时间也就越长,到时候哪怕是再高的武功,也会疲倦。最后筋疲力尽了,再由另一个人上场轻松将其击败,定能收渔翁之利。”
易天行听完赞同地点了点头。
“段兄知道的不少啊!”易天行笑道。
段一楼抿了一口温酒,笑道:“经验之谈!”
可能真如段一楼所说,在场的所有人,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愿意冲上擂台当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易天行看了不由地有些着急了。
“怎么了?”段一楼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久久没人登台,有些着急。”易天行说道。
“你着急什么,时机到了自然会有人忍不住上去的。而且这样做还能省时间,你想啊,一个人往台上一站,别人自然会以那个人作为标尺来衡量自己,比那个人弱的自然是不会再登台了,这就算淘汰了一批人,然后那人若是输了,那跟那人差不多水平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来比武了,这又淘汰了一批。”段一楼说完,易天行便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很快他又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还是说,你也想要这无妄之刃?”
段一楼这话一说,不仅仅是易天行,就连坐在下面枝干上的司空雪也一同将目光射向了他。
“段兄,你还真没猜错,我确实想要这无妄之刃。”易天行笑道,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狡黠。
“你要那玩意儿作甚?你又不学武,你也不使刀?拿来干嘛,劈柴吗?”段一楼问道。
易天行想了想,笑道:“我是拿着没用,可是我徒弟有用啊!”
段一楼瞥了一眼同样看着自己的司空雪,微微一笑道:“呵,照这么说,我徒弟还有用呢!”
“既然如此,那段兄不如亲自上台把这无妄之刃赢来?”易天行笑道。
段一楼微微一笑,拿着酒壶的手轻轻一抖,说道:“你小子想打我的主意,我还没醉呢!”
易天行见忽悠不了段一楼,于是只得实话实说:“实不相瞒,段兄。我们拿着无妄之刃确实是有急用。还望段兄能替我们将这刀赢来,日后我易天行必有重谢!”
“哼,重谢?没兴趣。”段一楼不屑道。
“那这样,刀赢来了归你,我与司空雪只拿来借用几天,如何?”易天行仍不放弃道。
段一楼想了想,仍旧觉得不妥,闭口不答。一旁的司空雪看得有些着急,情急之下竟然开始揪起了身旁清孽的手臂,示意他去帮自己求求情。
清孽脚上的伤刚好没几天,而这几天照顾他的除了段一楼就只有司空雪了,加之现在司空雪又已坦白是女儿之身,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遂也勉为其难地开口道:“师父,你就帮帮阿雪他们吧!”
段一楼听言,立马没好气道:“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见色忘义......啊不对,是见色忘师父啊!”一边骂还一边摘树上的叶子朝清孽扔了过去,仿佛就像是在驱逐邪祟一般。
易天行见状,想了想笑道:“段兄你看,连你徒弟都看不下去了。不如这样,你借我们无妄之刃,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十坛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