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任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刘焉更加暴怒了。
“怎么?你难道不听本官的命令?要维护苏家?!还是说,杀害老夫的两个孩儿,你张任也有一份?!”
张任闻言,赶紧跪了下去,眼中流着热泪,拱手对着刘焉说道。
“主公,我张任跟随主公多年,难道张任的为人,主公不清楚吗?张任如何都不会维护这个混账东西,任,立刻就出兵将那混账东西给主公抓来,任凭主公发落!”
张任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苏充抓来成都,让自家主公发落!
让苏充的一死,从而拯救整个苏家,要不然整个苏家都要为苏充一个人陪葬!
“哼!”
刘焉闻言冷哼了一声,眼睛冷冷的盯着张任,嘴中说道。
“老夫要的可不只是苏充一个人的人头,而是整个苏家!既然你张任不忍心,那就换吴懿去吧!以后,你也卸甲归田吧,我刘焉用不起你!”
刘焉说罢,随即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会意,对着床榻上的刘焉拱了拱手,随后陆续的走出了房间。
吴懿俯身,将一脸呆滞的张任扶了起来,随后,架着如同丢失了灵魂一般的张任,走出了房间。
吴懿搀扶着张任,将张任带到了自己的府邸中。
待二人坐好之后,吴懿率先对着一脸绝望的张任开口说道。
“唉,君规!主公同苏家有如此大的仇恨,已经化解不开,君规还是节哀顺变吧!”
张任闻言,当即对着吴懿跪了下去,嘴中哀求道。
“兄长!那苏充死不足惜,不过苏家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错!不知兄长可否放过苏家一族,我张任拜谢了!”
吴懿见状,赶紧起身将张任扶起来,随后,一脸为难的对着张任说道。
“君规,非是为兄不帮贤弟,可如此一来,主公能放过你我兄弟二人吗?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而苏充竟然直接将主公的两个儿子都给残忍杀害,主公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苏家的!”
张任闻言,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热泪,苏家家主苏平,对待张任就如同亲子一般,让张任如何忍心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平被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任嘴中喃喃自语道,突然,张任眼睛一亮,对着吴懿脱口而出道。
“兄长,如果说吕布军在此时突然进攻成都,是否可以转移主公的注意力?如果将吕布军击退,说不定主公会一高兴而放过苏家!”
吴懿闻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对着张任说道。
“贤弟,为兄劝你不要做傻事,吕布军勇猛,还是骑兵,如果真的攻入成都,万一我等阻挡不住,就会使得成都沦陷!而且,你难道要联合吕布军?!那同背主之徒,有何差异?!”
张任闻言,才将这个想法掐灭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不在言语。
此时,吴懿正领五千兵马,前往绵竹城的路上。
他吴懿实在没有办法,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不是自家主公下令,他如何能来?
他同张任是多年好友,彼此引为知己,可是今天他领兵去灭掉苏家,那必然会同张任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