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冬,腊月二十九。
漫天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整夜,太阳也不见半点踪影,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时间。
时至晌午,赵平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待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熟睡的钱冰儿,赵平不由得搂着她的娇躯,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曾想钱冰儿被赵平给弄醒了,而后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赵平的面容,赵平自然能察觉到佳人的目光,而后凑到钱冰儿耳边低语道:“昨晚喝多了!没弄疼你吧!”
赵平一句话,让钱冰儿不由得羞红了脸,虽说已经是老夫老妻,但是对于房中之事,钱冰儿依旧脸皮十分薄。
半响,钱冰儿方才嗫喏的说道:“大王很温柔!”
赵平不由得一跳眉毛,打趣道:“不应该是很威勐吗?”
“大王”
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赵平险些没忍住。
二人腻歪了一会,说了一些家常话,不过钱冰儿说的多,赵平只是静静地听着,当然钱冰儿说的最多的还是赵平长子赵若安的事,因为赵若安并不像他名字那样安静,相反很是淘气。
虽说安静的孩子教育起来很容易,但是赵平还是喜欢有活力一点的孩子,而且赵平的长子张若安才四岁,正是淘气的时候。
“大王!尚书大人们已经到了宣政殿!”
一名婢女走进来站在帷幔外恭敬地拜道。
赵平这才想起今日要召开每年的最后一次朝会,因为从大年三十一直到十五,都是赵平规定的假期,官员们都是待薪休假,驻守的士卒也可轮流回家探亲,但仅仅是家在附近的士卒才可以。
“今个儿天冷,传寡人令,让尚书大人们去暖阁等候,且给他们送上些吃食!”
赵平说完,才在钱冰儿等婢女的服侍下将衣服穿戴好,而后赵平忽然说道:“寡人这腰带好像系的有点紧!”
钱冰儿见此赶忙上前替赵平重新系好,却见赵平陡然在钱冰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钱冰儿忙娇道:“大王!婢女们都看着呢?”
赵平不由得搂着钱冰儿的软腰,而后笑道:“寡人和自己的王后亲热,天经地义,谁敢说不是?”
一旁的婢女皆掩嘴轻笑,钱冰儿忙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准备早膳!”
赵平说道:“不必了,我去暖阁和大臣们一块吃就好了!”
暖阁内。
沮授、蔡邕、辛评、辛毗正在对着面前的早膳大快朵颐,而逢纪和刚调来的耿武则是有些拘束,俨然不习惯这样的场景。
“大王到!”
随着女官的一声高喝声,众人忙站起来,而后就要朝赵平行礼,但是赵平却忙摆手道:“众卿且座,寡人昨晚贪杯了,因此今早气的有些晚了,连早膳都还没吃,来人给寡人添一双快子!”
一名婢女急忙拿来一双快子,又给赵平盛了一碗小米粥,赵平先是喝了一口粥,而后用快子夹起一个肉包子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神情,丝毫没有半点忸怩之态。
逢纪和耿武见面前的大王竟然如此随和,也是学着赵平的样子开始对付起面前丰盛的早膳。
吃饱喝足之后,宫女们将桌上的早膳撤下去,换上特制的清茶之后,赵平方才朝着逢纪说道:“元图!你这几日可熟悉了兵部的一干政务?”
逢纪忙要起身拜道,但见赵平摆手道:“元图!做着说就行,不是大朝会,不用行这些繁文缛节!”
逢纪见此便重新坐好,而后说道:“大王!臣已经熟悉了兵部的事务,只是臣没有想到兵部今年的开支尽然如此巨大!”
赵平不由得笑了笑,而后说道:“元图!你所看到的兵部开支并不全,因为我军拥有两处兵工厂,武器铠甲弓箭等消耗虽然也记在册内,但却是没有折合成金银的,若不然,几路诸侯来伐,寡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将他们抵挡在险关之外!”
赵平又道:“众卿先说一说各部的开支吧!”
户部尚书沮授率先出言道:“大王,今岁我司共收两季田税折合赵国通宝四百万贯,人头税六万贯,商税四百万贯,盐税一百万贯。赈灾以及支出折合钱八十万贯。”
赵平如今治下有人口约莫400百万,除去凉州的百万人口,实际缴纳人头税的只有300万,赵平先前已经下令免去15岁以下60岁以上的人头税,先前订的60五铢钱也改为30赵国通宝,所以一番算下来,一年的人头税大约只有六万贯,即六万两白银。
逢纪也是吓了一跳,不由得心想赵国的商税竟然和田税持平。
对于户部的收支,赵平很是满意,而后说道:“对于商税一定要加强重视,对于那些按时缴纳商税的商人要表扬,而对于那些不缴纳或者偷税漏税的商人,一旦查明实情,处以十倍罚款,绝不姑息。寡人决定年后于户部成立督查司,专查商人偷税漏税一事,公与年后将挑选干吏去组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