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闻言,嘴角轻扬:“若是苏娘子不介意,那我是相当愿意的。”
此话一出,同行的几个大方目瞪口呆,皆惊呼:“柳公子!”
“我心意已决,只是麻烦诸位届时回乡,帮在下递一封家书回去。”
见人家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人又能说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这拜师礼今日便能举办。
苏暮清想着不要这么着急,结果柳公子就担心她反悔一样,非要拜师。
没办法,她只好让大块头去准备拜师需要的。
期间,她问过柳公子的姓名和年纪,对于他柳家和其他事,她一概不问。
他当时还很纳闷她为何会不问具体一点。
而她的回答是:“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拜我为师,那就是我的徒弟,不管你家事如何,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徒弟的事实。”
也正是这一番暖心的话语,让柳公子坚定他要拜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十岁的人为师。
柳言,年方二十七,江南人士,家中世代从医,平日就喜欢外出游历钻研医术,更多是给人看病。
而剩下那些大夫都是与柳家相识,一同住在江南水乡的人。
片刻后,拜师礼礼成,柳言便是她苏暮清正式收的第一个弟子。
江君易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喊师公,这个称呼直接将他给喊老了。
他分明比柳言还小六岁
此事之后,次日那群跟随柳言来这边的大夫都离开翠柳村、回江南那边。
为了能让柳言多学一点,苏暮清也不吝啬,直接将自己前世用过的医书丢给他看。
至于之前从药门老祖那里得到的医书,她得先消化完再给柳言说。
这毕竟是药门的东西,用自己的话复述一边是对其的尊重。
这日,王旯笤又来送辣椒了。
不过几日不见,他的肤色变得比大块头还要黑,要不是那牙齿结拜,天黑的时候还真看不到他在哪。
为次,苏暮清见到他的时候还调侃了一下:“辣条,你这是去挖煤了吗?也太黑了吧?”
王旯笤苦笑道:“天天下地打理辣椒树,我还是村长,很多事情要管,除了晚上,其他时辰都没着家。”
对于她喊自己辣条,他并没有介意。
不过也是这几日他彻底明白、自己爹当村长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
“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为了还债,为了赚钱。”王旯笤咧嘴一笑,露出那一口大白牙。
苏暮清见状,忍俊不禁地让人将辣椒搬进去称。
等待的过程中,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村子里的人还是没有帮你?”
“这是我的责任,他们罢了,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也不好。”
闻言,苏暮清低头沉吟少许,少顷后抬头道:“这样吧辣条,我先不用你拿辣椒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