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与凌云宫毗邻,晏初景慢悠悠地更衣来到外殿时,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池惜年,正好也到了凌云宫。
她特意提了一盒点心,假意送到晏初景跟前:“陛下,妾本念着您处理积压的朝事辛苦,想着给您送些点心来。没想到薛尚书也在此处。
“薛尚书与您是有国事要谈吧?妾是否需要回避?”
“不用。”晏初景随手捻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薛卿要与朕说的似乎是银月郡主的事,此前与她有关的事都是你在张罗,你不妨坐下来一起听听。”
说着,他就示意李福生给池惜年端了张凳子来,让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陛下,这”彼时,薛勤的话题刚开了个头,他才提及与北燕使臣同行而来的那位活泼郡主,还没来得及说事儿,晏初景就把池家女留在了自己身边。
看着大方坐下的池惜年,薛勤已到嘴边的话,一下就卡在了嗓子眼儿。
倒不是有些话当着池惜年的面不能说,而是,这女人坐在上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竟让他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池家这霸着兵权还紧紧贴着小皇帝的一家子人,都不是令人舒心的存在。
“原来是银月郡主的事。”池惜年就像是没有看到薛勤面上的迟疑一般,自顾自地就做主问起了薛勤,“不知薛尚书此番急匆匆地入宫面见陛下,是为了银月郡主的哪件事?
“可是这两日她随我们一起去承缘寺时发生的事?
“若是这件事,薛尚书或许可以直接同本宫聊。”
“皇后娘娘,这不妥吧?”池惜年的自然让薛勤蹙眉,“银月郡主毕竟是随北燕使团而来,且身负重任。关于她的事,应是国事,怎可同娘娘禀报?”
这女人,这般积极做甚?
薛勤不知池惜年在打什么算盘,但本着不让对手得逞的理念,他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把事情同池惜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