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是枯燥,众人刚才吃饭,桌子边上的三勒浆一口没碰,张公子开启一坛,打算喝一点,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一口三勒浆入口,他发现自己又失算了,往日觉得爽口的三勒浆,进到嘴里,如同喝了一口马尿。
默默的吐出来,张大公子流下一行浊泪。因为他突然发现,一贯好嘴的他,以后可能会没有饭吃、没有酒喝!
取钱的奴才背着钱袋子回来了,会账打折之后二十五贯多,店家给抹了零头,二十五贯。
张公子没有忘记自己是个体面人,几十文的零头赏给了小娘子。
在小娘子的带领下,失魂落魄的下楼,准备离开。
店里到底是出事情了!
下得楼来的张大公子,让一只横飞过来的汤碗淋了一个满头花,碎菜叶夹杂着蛋花挂在他的头发上。
碗是躲过去了,半碗汤全洒在了张大公子的头脸之上,幸亏汤放的时间久了一些,并不烫。
失魂落魄的张大公子不干了,没饭吃没酒喝的那股邪火,腾的一下钻了上来。拿手抹一把脸上的汤水,抬脚就往就餐区闯,打算寻找罪魁祸首。
一个中年人从旁边吵闹的一个隔断就餐区出来,拦住了张公子。
“公子,息怒,小的是本店掌柜杜子腾。公子,这样,今天的餐费免单,衣物照价赔偿,另外,本店再赠送公子一坛烧刀子,您看如何?”生意人,和气生财。
这个店掌柜是杜家派来的人,一个远房的弟子,以前就是在东市替杜家打理此生意,做事极其老道圆滑,几个管事定他来管这个店。
有饭吃、有酒喝,张大公子火气消去不少,认可了这个方案,但是看热闹的心思却冒了出来。
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张大公子的杜掌柜,反身又进了刚才出来的就餐区,大厅里其他的食客,也站起身来,伸着脖子观望起来。
张公子寻着杜掌柜,来到那个桌子边,看了一眼,熟人啊,索性也看起了热闹。
“尉迟公子,小店的东主规定,每桌只卖一坛烧刀子,非是小店不讲理,实在是此酒产量极少,请见谅。”杜子腾对一个黑壮如牛犊子般的小子解释了一下。
黑壮的尉迟公子,一手拦着另一个黑壮的醉鬼,一面对杜掌柜说道:“掌柜的,舍弟醉酒,冒失了,这个饭钱和其它所有的损失,府上照价赔偿,小子先送舍弟回去,现在不方便,过后自有人送来钱款。”
“酒,俺要喝酒,喝烧刀子……烧刀子……”旁边的醉鬼又闹腾一下,尉迟公子,咬咬牙,一掌劈在醉小子的后脖梗上,醉小子终于软倒在椅子上。
众人窃窃私语,敢情这是尉迟恭的两个公子。二小子没酒量,醉酒闹事,幸好大小子也是东市常客,认得杜掌柜,知道他是那家的人,事情才没有闹大。
“嗨,你们全都眼拙了,今天,不是杜家人,尉迟小子也讨不到好,诸位,这么好的美食、美酒不可辜负,大家吃饱喝足,出门的时候,仔细瞅瞅那块匾额,便明白了。”声音不小不大,却在此时传入众人的耳中。
再有人追问,只换来几句催促,“吃饭吃饭,有些东西不可说。”
有心人,全都留了个心眼,自然包括张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