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苦,有些张不开嘴。想冲二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太过紧张,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抬起手,拍拍二人,算是谢过了。
示意二人扶一把自己,秦朗又一次顽强的站起身,这次,长风张阳直接站到了他的前面,给秦朗中间留了一个缝隙。
顾不得许多,赶紧观看,敌人的跑动已经接近蒙车,距离寨墙二十多米,有些流矢已经可以落到寨中,寨内射出的弓箭更显得稀疏。
该怎么办?
敌骑越靠越近,几乎贴着蒙车。营寨中的飞出的箭矢越来越少。
几乎所有的弓手都背贴寨墙站立,敌人更加的嚣张疯狂,一边射箭,一边漫骂。寨外的惨叫声在减少,寨内的惨叫声却在不断的增多,敌人抛射的箭矢,似飞簧一样成片落入寨内,寨内的叫惨叫声此起彼伏,随着惨叫声增多,寨内的鼓声也敲的似乎有气无力。
着急啊,怎么办?秦朗盯着寨外嚣张的敌骑,中二的劲头上来了,眼中喷着怒火,假如眼神能杀死敌人,寨外的敌人已经让秦二货的眼神烧焦了。
死死的盯着敌人看了许久,秦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攥紧拳头,咬咬牙。
漫骂声更大,动作更加的嚣张,有的敌骑甚至射完一箭之后,踩住皮蹬,挺直身体,做直立状,手中的弓箭高高扬起,临了,朝着营寨吐一口唾沫。
绝B不能忍受!
“长风,准备拿家伙,炸他狗日的。”
秦朗爆了一句粗口,就低下身子,准备转身下车,他一动作,加上爆出的粗口,长风便知道这个二货要做什么了,一把拉住他。
秦二货迷糊的工夫,长风捅捅他,指了一下寨内。
顺着长风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弓箭手一排排的立在寨城边,面前有箭矢落下的时候,口中发着惨叫,人,却趁机坐下,靠在寨墙上休息一会儿,这种游戏在轮流进行着,真正中箭的士兵并不多。只有少部分兵士,拿着手弩,持续朝外射击,射出一矢,双脚一踩,拉开弩弦,装上弩矢,又射一矢。伏远弩的操作军士,全靠在一边休息,头上顶着盾牌。
怎么还能这么玩?
现在,秦朗才明白,当时扎营之时,李佐为什么坚持把寨墙扎的那么密集。圆木寨墙一根挨着一根,每隔两三根,有一支短柱,兵士正好可以从这个缝隙射箭攻击。现在的兵士,身着铁甲,紧靠寨墙,绝对是绝佳的掩护。
回首四顾,营寨后门处,几百铁骑已经就位,马匹、衣甲之上一层落雪,看上去像几百个雪雕。营中的旗杆上,一面红色的角旗停在旗杆中间,李佐站在下面,身边一个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