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凭什么一厢情愿地认为,你们非要在一起不可!与你许下生生世世的,是神族的沈如月,不是妖族的沈如月。她有她想过的日子,而不是突然有一日,有一个破坏者闯了进来,毁了她的将来”
康越连怔然,半晌道:“我不是我……了……”
李诗梦道:“漫长的岁月间,怎能做到不变?”
康越连怔怔出神,他真的变了吗?那么,如月,是不是也变了?变得不是他爱的那个强势护短的沈如月?
李诗梦不忍心说出,她看到的沈如月,是一颗心完完全全的属于表哥,再无旁人的位置。
康越连在树下站了一日一夜。
李诗梦在兵器铺里坐了一日一夜。
康越连想了什么,李诗梦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想起了鬼荒红夜。
那个,再三被她抛弃的鬼荒红夜。
抛弃?谁会这样说呢?可每次遇到事情,她总是想把他撇开,想着为他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说了那样诛心的话,她可真是……
李诗梦自嘲,她可真是自私啊……
说开始的是她,要结束的也是她。来也是她,去也是她。
哈哈,连她都有些同情鬼荒红夜了。
转眼一月已过,李诗梦在兵器铺呆了一月,锻造兵器,顺便修炼。日子过地飞快。
康越连还有些消沉,但总算正常接活,只是时不时的……
“这东西?这什么破构造?谁给你画的?你自己画的?呵呵,这活,我不接。你问为什么?就你这皮毛的理解,还想着对我锻造的东西指手画脚,恕我不接待!”
康越连的脾气见长,连上门来的客人都能吵起来。可面对着李诗梦和小个子,有时又会一言不发。
沈如月出嫁了,嫁给了表哥。她如愿以偿,喜笑颜开。
锣鼓喧天的夜晚,康越连找李诗梦要回了长剑,洗干净手,拿着白布,仔细地,从剑身,一点点擦完剑柄。
细致缓慢,手下柔和。仿佛,他擦拭的不是一柄剑,倒像是一张柔软的脸。需得小心再小心,要不然,就破了。
望着烛光下的身影,李诗梦打了个冷颤。
那柄剑,是她的!弄地她倒有些不自在了。
半夜睡不着,李诗梦起身,终是下定决心,写了封信给鬼荒红夜。
说明前因后果,事情,遇到的人,以及,她继续要做的事,她要复仇,而这背后,牵涉的似乎越发广了。
临了要寄出,李诗梦怂了。选了个灵石费用最少的,这样,大约要半个月才会到鬼荒红夜的手中。
她有灵石,只是,不想那么快的见到他。
又或许,鬼荒红夜根本就不搭理她了!这样,时间一长,她也许自己就忘了!
“啊啊啊啊!!!”
信寄出一日后,李诗梦捶着头,半夜睡不着,都在想着那封信,以及鬼荒红夜看到信之后的神情!
早知如此挂虑,不如早点送到。这样牵肠挂肚,要煞人命!
当机立断,李诗梦告别了康越连,朝着白澜所在地前进。
而她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白澜,此时在她隔壁房间,康越连的屋子里。
烛光闪烁,白澜在李诗梦离开的那日半夜,再次找上康越连。
“出了点事。”白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