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洛家族里想要夜临剑的人很多,要进行比武审判年老的罗德利克便主动退到一旁。看着席恩使用寒冰武器时精湛的武艺和脸上坚毅的表情,他不禁感叹两家的关系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罗德利克的姐姐亚拉妮丝,嫁给巴隆·葛雷乔尹之后生下了四个孩子,分别是同名不同姓的罗德利克、马伦、阿莎和席恩。铁群岛叛乱时,由于维特这个小小的因素,葛雷乔尹家族的成年人全都被斩首,包括席恩的母亲亚拉妮丝。
阿莎和席恩在临东城长大,之后又去了厄斯索斯大陆,没有了母亲这个哈尔洛家族的人,两家早就断绝了往来。如今在罗德利克那些家族表亲眼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席恩哪有知名的夜临剑重要。
哈尔洛家族的位置一番骚动,几名想要夜临剑的男人走到一起,相互扶肩握手,在一阵不引人注意的角力过后,胜者“驼背”何索走到了席恩身前。
何索·哈尔洛并不是真的驼背,只是喜欢句偻着身子走路就得了这么个外号,等他拿起地上的寒冰武器开始熟悉时,就能看到他身上紧实鼓胀的肌肉。
场地很大,国王蓝礼也提供了足够的武器任两人挑选,只要双方的人拿起武器相对站立,那么就代表双方都认可了此次比武。
“小子!我出海砍人时你还在娘胎里打转!”何索的双手分别拿着一把长剑和战斧,不断舞动兵器时还开始挑衅席恩。
席恩不理会他的言语,拿起一杆冰制长枪,用枪尖指着何索的喉咙。
“渣滓!我要把你的头挂在我城堡大门上。”
“席恩,如果你跪地求饶,那我只会砍掉你一条手臂。”
何索围着席恩绕圈,见席恩对自己的言语毫无所动也不再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下去就有点丢人了。
席恩拿着长枪一直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何索,只在他绕到身后时才快速转身。
哈何索大吼着向席恩勐冲过去,双臂张开准备用长剑斜刺胸口,战斧从上而下噼头。
席恩身体微微下蹲,握紧长枪摆出防守姿势。在何索还离自己还有七八步时抬起长枪前刺。
“哈,这就是你跟着多恩人学的枪术吗?把我们铁群岛的武艺全都忘了,你不配当铁种!”长度都不够,何索根本不用躲,继续冲刺双手举起武器准备发起攻击。
席恩见他举起了武器,快速收回长枪,又一击前刺。而这次稍微有点不同,动作差不多但席恩并不是刺,而是掷,长枪瞬间脱手而出。
噗!看似脆弱的晶莹剔透枪头,轻易地刺穿了何索的喉咙。何索感到脖子异常冰冷,扎在脖子上长枪的重量让他低下了头,鲜血顺着枪杆流到了地面。
“啰嗦!”席恩不再看渐渐倒地的何索,走到高台前把夜临剑重新挂到了腰带上。
何索扔掉武器用手用力捂着喉咙,意识渐渐消失前脑海里一直想着一件事,多恩人不是枪不离手吗?
“不”一个年轻女子跑出人群扑到何索身上,她是何索的女儿。
蓝礼站在台上高呼:“七神已经做出决断,夜临剑属于席恩·葛雷乔尹!”
河湾地新桶城外,连接高庭和君临的玫瑰大道上聚集了几千名平民。
他们穿着简单的麻布衣服,沿着玫瑰大道两旁席地而坐,一个个精神亢奋地齐声唱着七神的赞歌。
一百多人只推着三辆手推车从新桶城里出来,走在队伍后方的大麻雀表情澹定实则慌乱,三辆手推车上的食物可不够几千人吃的。
河间地的平民比较富裕,家家都有余粮。但这次外出跟随大麻雀都是临时起意,只有少数准备有干粮,绝大部分人知道大麻雀乐善好施,跟着他一起肯定要解决伙食问题,拉着家人都进入了队伍里。
大麻雀依然穿着他那件打满补丁的布衣,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脖子上挂了一串纯金挂坠,天父、圣母、战士、少女、铁匠、老妪、陌客,七个人形纯金装饰在胸前,手上抱着本《七星圣经,象征着他目前就是七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可神也无法变出食物来,大麻雀拉过一名信徒:“新桶城里都检查过了吗?琼恩·佛索威爵士一家都不在?”
“大人,佛索威一家都去君临城了,他们带走了大批骑士和侍从,还把城堡给封闭了。城里的作坊只施舍给我们这一点粮食。”
大麻雀虽然焦急万分,可脸色没变:“离君临城还有很远,没有吃的我们这些人走不到下一个城镇苦桥。”
“苦桥的卡斯威家族也应该去了君临城吧。”信徒小声说道。
大麻雀瞪了他一眼,眼里的寒光一扫而过:“你再次带人进新桶城找吃的,我稍后会带领更多人进城,如果你这边不行,我们就撞开城堡大门!”
“啊?”信徒长大了嘴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敢去撞开贵族老爷的城堡大门,这可是会掉脑袋的重罪。
大麻雀看着有些躁动的人群,站到一块小石墩上大声高喊:
“为了大陆不陷入史坦尼斯的暴政,我们徒步前往君临城是七神的旨意,沿途的贵族都应该给予我们食物和衣物,我们是七神的使者!”
“为了七神!”人群又亢奋欢呼起来。
大麻雀鼓动了几百名信徒进城,没剩多少人的守卫在一番交涉后,象征性地阻拦了一下便放弃抵抗,任由信徒破开了大门,看着他们冲进城堡里抢夺。
“请放心,我们只进地窖里拿食物,绝对不会拿走其他任何物品。”大麻雀还不忘向守卫们解释。
侍卫头领点点头,带着人守在城门口检查,这些疯狂的信徒确实只扛着一袋袋食物出来。
“你们将赢得七神的卷顾,神更希望你们能加入谨言的队伍。”等搬完食物,临走时大麻雀对每一个侍卫献上神的祝福。
“如果不是职责在身我肯定会追随你,但我不能背叛我的骑士誓言,请原谅。”侍卫头领一脸虔诚地道歉。
其他侍卫也是如此,大麻雀又一番祝福后离开了,很快,玫瑰大道上又是阵阵欢呼。
见到大麻雀从视野里消失,一脸虔诚的侍卫头领脸色骤变,一脸厌恶:“tui!
“这该死的神棍!”周围的侍卫也在开骂。
头领开始布置任务:“你们去找些木头把城门修好,你们去塔楼盯着外面的动向,其他人跟我进城堡!”
新桶城的大门被重新封上,所有的窗户全部关好,很快里面各个房间传出叮叮冬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