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季瑜正靠在窗边看书,冷不丁房门被推开,然后米棠气鼓鼓的拿着砂锅进来。
季瑜远远的看一眼,砂锅却是空了。
“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谁给你气受了?”
季瑜问她,“有人把你的砂锅吃完了?”
米棠:……
好好酝酿的悲伤气氛全没了!
气呼呼的把砂锅放在桌上,米棠一头埋进了季瑜的怀里,蹭了蹭自己的脑袋。
越来越像一只小奶猫了。
季瑜心想,手上的书也放下来,转而摸上了米棠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若是突然进来个人看见了,只道是在撸猫呢!
米棠不开口,季瑜也不多问,只是抱着她,任由人在自己怀里胡乱蹭。
“我被骗肉了。”
米棠从季瑜怀里抬起头来,捧着小脸叹了一口气,满是悲伤。
看她用如此郑重的语气说出这么可爱的话,季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米棠凶巴巴的揪住他的衣襟。
“咳咳。”季瑜咳嗽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谁骗你了的肉?”
米棠果然被带跑偏,又一头扎进季瑜怀里,声音闷闷的,“还记得上次偷吃我们烤串的老酒鬼吗?”
季瑜点点头,他自然是记得的,那人举止奇怪,身上带有一种危险气息,让季瑜下意识地心生提防。
原本只当听米棠说些玩笑地话,这会儿听她提起老酒鬼,倒是正色起来。
米棠还不知季瑜心思百转了千回,委屈嗒嗒的把事请来源详说了一遍。
说罢,还要捏着拳头,一副恨恨的模样,“早知道是他,说啥也不给吃!”
“不过……”
米棠把头搁在季瑜肩上,“多多倒是可怜。”
“那么小一个孩子……跟着他有一顿没一顿的。”
“身上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又是个坏了德行的师父,你知道我听他教小孩子什么吗?”
“他居然说要杀人,要把骂他的人毒哑!”
米棠打了个哆嗦,她是从现代文明社会来的,作为一个三号公民,像这种写在刑法里的案例,是坚决不会碰的。
季瑜反手抱住她,温柔的抚了抚后背,话语中不乏警告,“若是再见着了,离他远些吧。”
米棠深感赞同,点头如捣蒜。
二人还要说些小话,门外却是有人敲门了。
“米棠姑娘在吗?掌柜的找您有事相谈。”
听着像是吴棋。
“金胖子!”
米棠对着季瑜做了个口型,站起身来去开门。
“你们掌柜的回来了?”
作为悦来酒楼的掌柜,这次给县令大人寿宴供菜,自然也是要陪同的。
“刚刚才回来。”
米棠点了点头,“你们掌柜的神色怎么样?这次寿宴……应该还行吧?”
吴棋脸上笑开了花,悄悄凑近米棠的耳朵,“您那道松鼠鳜鱼,嘿,绝了!”
“掌柜的说,县令夫人想跟您学呢!”
米棠眼睛瞪大,眼里的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
当即就着急忙慌的催吴棋,“你们掌柜在哪儿?快带我去!”
“就在楼下等您呢!”
抓着季瑜的手,米棠几乎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去。
金满福正在喝茶,两只挤在肉里的小眼睛原本半眯着,一副惬意的模样。
只是看到满脸喜色的米棠,那股舒服劲儿顿时没了,茶杯搁在桌上,自鼻子里冷哼一声出来。
米棠:……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
大量的米棠没有计较金满福的没礼貌,拉着季瑜在边上坐下,也不说话,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他。
“看什么看?”金满福恼羞成怒,半晌,又颓废的摆了摆手,他算是琢磨明白了,这米棠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行了,县令对你那道松……”
“松鼠鳜鱼。”米棠贴心提醒。
“我知道是松鼠鳜鱼!”金满福气的肉都在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