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遭遇埋伏和箭射的南周军已经反应过来,利用掩体和速度正迅速的接近机动营,但脱贴乌花带着北境三卫的冲锋,再一次将他们的阵型冲散。机动营借此机会后撤,拉开与南周军的距离。
北境三卫不愧是袁彰手下最精锐的部队,算上在暮桥口的伤亡,虽然此地只有五百人不到,但就如同一把割草的镰刀,走到哪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南周军倒下。
他们来自大月、金然和夜丹,原本是大靖北边最凶悍的敌人。靖军和他们交手的多,对他们的打法早已见怪不怪了,但南周与他们并不接壤,南周将士、尤其是一些资历尚浅的新兵,被北境三卫的气势就吓破了胆子。
这也是袁彰当年顶着朝中的舆论压力,非要收编这些投降的外族骑兵,并把他们组编为北境三卫的原因。
当时袁彰就说了,连我大靖人都把这些人当成豺狼,那如果用这些人打南周,南周人岂不是把他们当成虎豹?
这大有可为啊!
事实证明,袁彰是对的。
南周军已数次在北境三卫面前吃了亏。
本瞅着胜利就在眼前,却突然被对方阴了一道,李赟庆怒不可遏,尤其是想着另一波从桥上过来的队伍会抢了他的军功,更是怒从心中起。
箭雨停下后,他便果断出击,想要擒贼先擒王,直取马上的袁彰。
脱贴乌花早就盯着他了。
当!!!
弯刀和长枪碰撞出刺耳的嗡鸣声,脱贴乌花飞身下马,拦在李赟庆的面前。
李赟庆恶言道:“你这条走狗,金然国还没灭亡,你就卖主求荣!”
脱贴乌花不怒反笑,道:“我还在金然的时候就听说,南周是诗词之国,礼仪之邦,但看上去并非如此。我大靖的将领很少骂人,哪像你这般口吐芬芳?”
“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们今天赢定了吗?”
“逞口舌之利有何意义?”
脱贴乌花将腰弯下到极致,就像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野兽,道:“有我在,你近不了王爷的身。当然,就算王爷和你打,你也是死路一条,只是莫要让王爷脏了手。”
“狂妄!!!”
李赟庆怒喝一声,竟将长枪猛地朝脱贴乌花一掷!
紧接着,李赟庆身形一闪,转瞬间便抓住枪尾,改为甩枪横扫。
长枪一圈圈的转动着,极其无数道气浪,地面的杂草顿时漫天纷飞。
脱贴乌花本就弯着腰,顺势猛地扑向地面,避开长枪,同时靠着身体惯性用弯刀去砍李赟庆的腿。
李赟庆兀的跃起,改为双手握枪,笔直的朝脱贴乌花刺去。
见脱贴乌花侧身躲避,李赟庆于下落中将枪杆一搓,长枪竟疯狂的转动起来,竟释放出强大的吸力,将脱贴乌花往枪刃处吸。
“司空枪决!”脱贴乌花惊道。
李赟庆得意的说道:“我得我义父的真传,普天之下,有几人的枪法能生于我?”
脱贴乌花躲避不掉,便用弯刀硬挡,可长枪转动的力道太大,眼见弯刀就要被震开。
这时,脱贴乌花眼睛一亮,食指中指并指为剑,看似轻柔,却猛地在枪杆上一点。
时间仿佛在刹那间静止了一般。
砰!
脱贴乌花和李赟庆猛地被震开,纷纷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