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吻,江颂很奇怪。
不像以前一样抗拒,也不是喝醉时候的缠绵回应。
而是……
就这么麻木的,任由他主导,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邢司爵喉头一滚,猛地抽离,冷峻的眼,盯着江颂。
将她的白皙的手,扣压在冰冷的墙上,他伏腰将头埋低,鹰眸对上江颂黑漉漉的眸子。
“不要再妄想离开,计划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当然和席千晟什么都没有,从今往后,绝无可能会有。”
邢司爵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警告。
这一次,江颂没有怼他,也没有失望摆臭脸,而是很淡然的说了声,“好。”
试图开口问,“最近……”
被邢司爵插嘴,“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屁孩,对我暂时没什么威胁,你如果在奢望让我出事,你再趁机离开,这更是扯淡。”
他每一句话,都踩在江颂的不爱听的点上。
或许是心境不同,江颂没有发脾气,更奇怪的是,听见他的这些话,心中放心了一点。
眼波流连在他的胸膛……
他们每次亲近,她都很抗拒,就算是迎合,也是不清醒的时候。
那里的伤疤到底长什么样子,她还没有见过。
她忽然抬起手,去解开邢司爵的领带,然后顺势去松他衬衫纽扣。
‘啪’。
她的手被邢司爵忽然攥住了。
抬眸,对上邢司爵怒意半消,还有些许疑惑的冷眸。
她抿唇,解释道,“我想看一下,你的枪伤。”
邢司爵眉心舒展,挑眉,嗔道,“当初头也不回的走的潇洒,现在想看?晚了。”
江颂拧了下秀眉,看着他淡然随意的姿态,“你阴阳怪气也拦不住我想看,放手。”
她今天,铁了心要看。
那个伤口,她非要看一眼才放心。
枪伤到了老了会留下后遗症的,邢司爵那个时候处理的肯定不细致,如果早点发现,还能够挽救。
邢司爵非是不让她看,她的力气使不过他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
江颂没能看到,邢司爵就迈着修步,离开了。
江颂叹气。
其实回想一下。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邢司爵限制她的自由,强取豪夺,肆意妄为,她怎么会那样做。
没看到伤口,她心里的大石头还是没落下。
深夜。
邢司爵这几天累坏了,回来就直奔江颂去,本来是准备好好腻歪一下的。
结果听见她打电话,便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洗过澡,一粘床,就心烦意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忽然感觉胸膛一凉,眼前似乎还有一个闪光点,在乱晃。
他倏然睁开眼,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掐住那人颈喉。
“不要命了?”
他力道使得很大,一时间黑眸全是汹涌的杀意。
他在清醒和半清醒的状态下徘徊,只是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身体就下意识的帮他做出了反应。
“唔……松手,邢司爵松手。”
那人是江颂。
她一只手拼命的拍打着邢司爵的手,另一只手,抓着手机电筒在他眼前乱晃。
想要让邢司爵清醒过来。
这回,和平时邢司爵威胁她,强迫他不同。
他这下,是起了杀念的。
江颂快要窒息了,整个人都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