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休息好了吧!”时至日中,赵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精神颇显萎靡的备身卫诸屯长尹奉、姜叙、赵昂等道。备身卫诸屯长精神一震,忙起身道“休息好了。”“嗯!”赵云点头,瞥了眼还继续在树林外搦战的韩奕部又靠在树上,慢悠悠的道“喝点水,再休息会儿。”“呃?”备身卫诸屯长为之一噎,几句国骂就想飚出口,幸亏多年的素养及深刻脑海的军纪堪堪咽了回去。只能相互看看,眼里俱是不满,等见到阎公必然告他一状,而此刻只能为马超祈祷。其实马超的处境比他们想的要好点,韩奕收拢溃卒,得到赵云部前来的消息后,便令溃卒进攻马超部。溃卒同样疲累,进攻力度可想而知。韩奕换过后就有点后悔,因为赵云久久不进攻,导致韩奕错过一举击溃马超的良机,而再换防,疲累的溃卒定会露出破绽,如果里面的汉军将领机灵就能趁机破围出来。韩奕良好的自信逐渐被消磨光,既然赵云不来就引来,韩奕派溃卒前去搦战,没想到赵云缩进树林里不出来,溃卒进攻就是一顿箭雨侍候。好在逃来的溃卒越来越多,还有鲜卑胡骑,韩奕便给鲜卑胡骑一口吃食后就令他们埋伏在搦战溃卒的后面。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溃卒的精神越来越差,搦战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赵云猛然睁眼,喝道“上马。”赵云身边的甲士纷纷睁眼,喊醒身边的同袍。备身卫的将士还有点懵,他们被赵云安排轮流监视搦战、刺探敌军军情,精神状态并不是多好。不过看到赵云利索的动作,明白赵云这回是要救援马超,大喜忙催促手下上马。“你们抵挡敌军几波攻击,就留在这休息吧!”赵云对备身卫的几个屯长道“看某是如何破敌的。”赵云说完,手提长枪一马当先杀出树林,他麾下的一千精骑陆续杀出,追随着赵云的脚步杀向搦战的溃卒。“咱们备身卫的长官被围,哪有看友军救援,自己看着的,兄弟们,不怕死不怕累的,随某杀。”姜叙振臂大呼。“且慢。”姜叙身旁的尹奉拉住他,姜叙跟赵昂都看向他,尹老二也不是怕死的人呐!尹奉道“咱们就这五百人不到,而且数日奔袭千里,未得休息,这么冲上去于大事无补。”“你怕死?”姜叙不满的怼道。赵昂打了姜叙一巴掌,大家都是一班出来的,几年同袍谁的脾性怎样,大家伙还不知吗?“让他说完。”尹奉“某意,有赵校尉为先锋,溃卒、胡骑都不足为虑,现在要紧的事怎么迅速击破这股贼军,甚至能冲进它乾城。”“破它乾城?”二人眼前一亮,如果能趁势攻破它乾城,这战报就好写,备身卫的面子也保住了。“说。”“咱们不如虚张声势,多树麹郎将的旗帜,各自分开,马后挂上树枝来回游弋,裹挟溃卒、胡骑,再冲其本阵。”尹奉有点军师模样。姜叙二人听完连连点头,姜叙忽然一巴掌拍到尹奉得意的脑袋上“怎么不早说,这样也用被射声卫分去大功。”“呃?”尹奉脸色一僵“之前没想到,再说没有赵校尉的勇武,咱们的虚张声势就是纸老虎。”二人点头,忙吩咐手下甲士去做。搦战的溃卒可都是跟赵云血拼的西域将士跟韩遂本部,看到赵云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冲过来。搦战的将领恨不得自己长一对翅膀,顾得不旁人忙上马而逃。将领一逃,溃卒们甚至来不及上马撒丫子就跑。眼见赵云部追来,忙弃械跪地投降“某等愿降,某等愿降。”赵云并不理会投降的溃卒,接着朝包围马超的韩奕部杀去,第二道防线是鲜卑胡骑,鲜卑胡骑看到赵云的那身衣甲以及麹义军营的旗很没骨气的溃散。这导致监督他们的韩奕五百骑兵都被冲散,赵云轻而易举的杀到韩奕本部前。比赵云部到更早的是溃卒慌乱的声音“麹杀星来了。”麹义的赫赫威名让溃卒心惊胆战,再加上赵云部后方烟尘大起,不知实情的溃卒以为真是汉军大部到来,心中慌乱下撒丫子就跑,有的甚至直接向马超投降。马超亦看到后面的两股烟尘,对身边的备身卫甲士道“兄弟们,援军到了,随某杀出去,一血前耻。”“杀啊!”马超虽然出场时间晚,可是他所过之处鲜卑胡骑、西域将士、韩遂部汉军纷纷溃散,可谓新一代的杀神诞生。原本围攻马超的溃卒逃跑的跪地投降的一大堆,马超根本顾不上这样,而是驱赶着溃卒朝韩奕本部去。韩奕本想的溃卒也能抵挡一刻,他就能率本部出击,没想到刚出击,数千溃卒就大面积的溃散,将他的本部都冲散。韩奕也非心软之人,命令溃卒不要冲击本部,哪怕射箭都挡不住溃卒对麹义部的恐惧,害得韩奕的两千主力军被溃卒及赵云、马超的夹击击溃。韩奕见事不可违,忙率五百精骑逃回它乾城,韩奕一跑,溃卒及其本部大溃,追着韩奕逃进它乾城。韩奕再想关城门已晚,只能跑到王府,护送刚被惊醒的韩遂逃离它乾城。“蠢货。”韩遂逃出它乾城,看着汉军的旗帜在它乾城的城头竖起,不由大骂韩奕。可惜没骂多长时间,赵云的旗帜随后赶来,韩遂真的是望风而逃,留下阎行断后。有了马超的前车之鉴,赵云不敢追的太紧,再加上对阎行颇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可以说他看着阎行一点点的走远。“大哥,咱们接下来该去哪?”韩遂摆脱赵云部的追击,韩奕不长眼的问。韩遂顾不得埋怨他,问道“魏越目前在什么地方?”韩奕搔着脑袋道“已经被某跟高都督击溃。”原来韩遂一离开,韩奕就跟高干夹击魏越部,魏越只身逃走。“那就去疏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