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带着黑框眼镜,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哼哼,元老板当时在场,就让他来讲一讲昨天在繁星集团会议室中某些人施加的暴行!”
  刘东强气的直拍桌子。
  “元老板在圈内名声不错,他说出来的话应该可信。”
  众人一致点头。
  “大家应该也看到了,繁星集团现如今情况不妙,公司每天都在亏损,家底应该败不了多久,我手下有好几千人等着吃饭呢,万一到最后结算不出来钱,他们的利益谁来保证?”
  元季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缓缓开口:“所以昨天我和刘董就去找到黄埔小姐,准备解除合作另谋生路,当时表示会履行合同上的赔款条例,一分钱都不会差。”
  “刚开始的时候,黄埔小姐就百般阻挠,后来她的助理回来,二话不说直接拎着座椅就抡到刘董身上,甚至在打完人后出言威胁,吓得我不敢报警……”
  “那个时候黄埔小姐完全在纵容手下,而且事后拒不认错!”
  “你们大家听听,我刚才可并没有诋毁她吧!”
  刘东强指着背部绑带,咬牙切齿的开口。
  听完元季明的话,场内不少人都皱了皱眉,看向黄埔澜庭的目光出现几分不善。
  甚至一些和繁星集团合作的公司老董,也不由得向外站了站,开始保持距离。
  本来信任黄埔澜庭的人,此时摇了摇头,眼中出现一抹失望。
  商场有商场的规矩,各家有什么矛盾尽管在商场上解决,私下里纵容手下伤人,实在有些难登大雅。
  被各种各样的目光盯着,黄埔澜庭咬了咬牙,犹豫再三最终将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
  场内沈长兴掌握着大半的话语权,她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甚至可能越描越黑,毕竟韩凌天出手打人确实不对。
  “人证物证聚在,你没话说了吧!”
  刘东强见她默不作声,顿时冷哼一声。
  “既然有元老板作证,刘董也确实有伤在身,再加上黄埔小姐默认,依我看,事情应该确实如他们所说。”
  “唉,真没料到黄埔小姐的人品会那样不堪。”
  “以前几次合作,我还觉得黄埔小姐很不错呢,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公司收入每天都在负数,股票跌停,濒临破产,那么多压力扛在身上,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中。”
  “看来以后不能和她合作,万一未来因为某些事情解约,可有一大堆麻烦事等着呢,到时候再被打个伤痕累累就太不值了。”
  “没错,一点情义都不讲,简直不可理喻!”
  “……”
  众人议论纷纷,矛头全部指向一人。
  被他们指责,黄埔澜庭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略显狼狈。
  和沈长兴的初次交手,因为一个失误直接落到下风,要翻盘真的太难太难,但她也没去怪韩凌天,事情做了就做了,她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看来沈长兴要把繁星集团狠狠踩在脚下,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啊。”
  “也怪不得沈长兴,毕竟刘东强被打的事情在先,一旦传出去别说江北,就算放眼全国,以后也没几家公司敢跟繁星集团合作了吧。”
  “唉,毕竟影响太不好了啊。”
  “繁星集团看来真的气数将尽。”
  有几个公司的老板聚在一块,不仅摇头叹了口气。
  人老成精的他们如何看不出来双方矛盾,尽管对于一个商业天才的暗淡有些可惜,但商场如战场,残酷而又现实,大多都为了利益。
  面对沈长兴的攻势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灭亡。
  沈长兴站在后面摇晃着酒杯,对着自己人微微一笑:“一个开胃菜都接不下,三言两语就被人群孤立,实在让我有些无聊。”
  “沈少,不是我拍马屁,你的计谋确实高,简单略施小计动用舆论,看黄埔家小丫头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啊!”
  “我真应该拿手机照下来,传闻中的冰山美女、商业天才,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看她眉头不展的样子,应该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吧!”
  “和沈少斗,简直不自量力!”
  跟在沈长兴身后的几个亲信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位老董忙拍马屁:“她哪有资格做沈少的对手,就掌握着一个小小的繁星集团而已,沈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碾压!”
  “不不不,就好像杀人,一枪干掉没什么劲,只有一刀刀去割肉,让对方痛苦死去,行刑者才能最为享受。”
  沈长兴看着高脚杯中如鲜血般流动的红酒,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沈少说得对,我们一点点的瓦解繁星集团,让黄埔澜庭越来越绝望,到时候她绝对会哭着喊着来求你。”
  那人满脸谄笑,一顿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