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见杨文彬下来后,一副调侃的样子,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她才没有好好休息的,这人,一点良心都没有。
从树上跳下来,手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背篓,“这里面,都是新鲜的鹅颈藤壶,你点点数,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过,这背篓我可还要,待会你点完了数,记得把背篓还给我。”
杨文斌虽然相信苏奕,可是这么多年的经历,还是让他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感受着手中鹅颈藤壶的湿度,他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这确实是真的鹅颈藤壶,苏奕你真是深藏不露!”
苏奕挑眉看了一眼杨文彬,老实说,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杨文彬这么喊她,而且,苏奕这个名字真是好久没有听见别人这么称呼她了呢。
“不是真的,就不敢送上门来了,不过,杨大哥,你可是说好的帮我办事的,你可是没有忘记吧?”苏奕一晚上没有回去了,也不晓得自家奶和两个弟弟起来了没有。
“说出去的话,定然是不会收回来的,你等等,我拿称具来,你这么多的鹅颈藤壶想必是还有其它的用处,我只管要我的一斛就够了。”
“别弄了,就这么全部吧,我让你办的事只会多,不会少,你可别跟我客气,既然你需要,你就都留着。”说话间,苏奕自顾自的拉住杨文彬进了里屋,醒目的大口袋被扔的随处都是,墙角多是扎住一团的。
挑挑选选了比较干净的一个大口袋,拿着口袋转头看向旁边的杨文彬“簸箕有没有,这藤壶是湿的,得放日头下面多晒几天。”
“有,拿给我弄就成了。”转个头的功夫,杨文彬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簸箕,两三下的功夫就将苏奕背篓里面的鹅颈藤壶全部腾在了簸箕上面,“你不跟我客气,那我可就全部收了,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这鹅颈藤壶的价值,我也确实需要这东西,往后,你有什么事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说,我定然不会说一个不字”。
“不是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情,我想在县上面开个珍宝堂,专门贩卖一些比较珍贵的奇珍异宝,古董字画”顿了顿,苏奕又道“当然,我会给你时间安排好老人家的事,等你安排妥当了,我想让你直接去珍宝堂当幕后主事的,帮我看管店中所有的货源以及收出。”
“我去当幕后主事的?那你。。。”杨文彬有些疑惑,不仅仅是苏奕对他的信任,更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放任外人来参与自个钱财这些,很明显,要是遇到个不诚信的,少则几十上百两银子,多则几千上万两银子,这是莫大的信任,也说明了苏奕的胆量有多么大。
更何况,苏奕开的是珍宝堂这样的店铺,货源他杨文彬从来不会关心,他从看见苏奕毫不犹豫的一
晚上就拿出一背篓的鹅颈藤壶就知道了,苏奕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苏大了,也许是遭遇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有也许是碰到了什么机遇。
杨文彬不是不懂这些,正是因为懂,他才更愿意忠诚的为苏奕办事,就一如他的性子一般,总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又或者,如果不是因为苏奕能拿得出鹅颈藤壶,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应承下来这些事情。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办,你帮我管好这第一个珍宝堂,日后,又或者让你帮我在幕后主使全国的珍宝堂,我相信你,也就是相信我自己,”苏奕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回家路,背着背篓,脚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边的野草,仿佛自己口中说的不过是吃饭一般的小事。
而这般淡然的语气,却又一次在杨文彬的心中惊起了万丈波澜。
“原来你是大娘的儿子。”苏奕的眉头挑了挑,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的儿子竟然就是那个之前在丛林就见过一次的打猎少年。
想必这个墙壁也是少年弄的无疑了。
“……”看了一眼自家老娘,杨文彬面色如常,“进去坐吧。”
随着话音落下,杨文彬伸手随意的将狍子放在一边的篮子里面,就抬步朝着屋里面走去。
“嗯……”也没有拒绝,看了眼老妇人,就跟着进去了。
客气什么的,苏奕有时候是不懂的。
“不是……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这一幕倒是把老妇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自家儿子什么性子,她自然知道,自己家离苏家也算不得远,两个人认识也是不一定的,只是自家儿子性子淡的很,话少,一般人,别说女的就是男的也不见有几个常往来的。
“打猎的时候认识的”杨文彬回头说了一句。
“但是,,,也不熟。”苏奕回头也接了一句。
进了堂屋,入眼一望里面是一堆堆处理好的动物皮毛,兔子的狍子的野鹿的各式各样。
引起苏奕注目的不是那一堆堆的皮毛,而是那样干净利落的处理手法。
对此,更是对杨文彬高看了一眼。
堂屋里除了处理好的皮毛,就是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和椅子,再望过去就是用布帘子随意拉起的一个隔间。
若说还有的,,,大概就是墙角处堆了十几个的瓦罐了。
“大娘经常生病?”苏奕有些疑惑,这个老妇人虽然年迈,但是身体看着也并无大碍,上次相见还在海边采摘野生海带,这次相见也是在丛林,若有大病也不该是这样的。
“病?……不是,病。”杨文彬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个茶杯,里面倒了水,还放了类似茶叶的东西。
烟雾缭绕,苏奕端起来品了一口,味道竟然不错?
“这茶,倒很是提神,不知道还有没有?”苏奕又尝了一口。
……杨文彬抬头看了一眼苏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