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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诗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迷,又被迫醒过来。
这一场无休止的折磨,仿佛没有尽头。
或许是觉得这是最后一次,两人显的格外亢奋持久。
哪怕中间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他们也总能想到许多变态的主意来折磨她。
终于,在她奄奄一息,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那两人累了。
一个通宵的折磨,精神疲倦的不止是她一个。
两人甚至都没确认一下中间被他们解开过的绳子是否牢固。
机会来了!
这将是她唯一的机会。
听着男人们均匀的呼吸声,白诗诗用力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甩开身上松垮垮绑着的绳子,只胡乱捡起一件外套裹在身上,遮住布满肮脏痕迹的身体,小心朝地道口爬过去。
很快,她终于爬到地下室门口。
只要推开头顶那一道门,她就可以逃出生天。
她可以的!
深吸一口气,白诗诗奋力爬上去,用力一推。
“你想去哪儿?”
一道恶魔般的嗓音突然自头顶响起。
白诗诗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身后,那两个一夜疯狂正在酣睡的人听到声音,也惊醒,慌忙连滚带爬的过来,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拽。
白诗诗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看着头顶光源消失,白诗诗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不!不要!”
一大早,江姝婳起床,不见玖玖和柒柒。
洗漱好下楼,也不见傅斯年。
她正疑惑,手机传来提示音。
一边去接了杯水,一边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是傅斯年发过来的一小段视频。
照片里,是玖玖和柒柒在堆雪人。
圆滚滚的雪人憨态可掬,柒柒正给雪人身上按核桃充当扣子。
玖玖抓着一根胡萝卜,试图蹦起来给雪人安装鼻子,奈何身高不够。
扭头冲着傅斯年兴奋的喊,“爸医生叔叔,帮帮我!”
她只喊了一声,注意到傅斯年拿着手机,立刻改了称呼。
傅斯年上前,单手托住她的腰把人托举起来。
视频到这里结束。
江姝婳拧眉。
她不是第一次从玖玖嘴里听到这样奇怪的叫法。
玖玖是想叫什么?爸爸吗?
她倒不排斥玖玖和柒柒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是谁。
以前是怕傅老爷子和她抢孩子。
现在,傅老爷子没了,傅斯年大概也没脸跟她抢。
本来,她更倾向于顺其自然。
但看样子,玖玖和柒柒是真的很想要爸爸。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孩子们开口。
若有所思的喝完一杯水,江姝婳抬脚走出客厅。
就看见傅斯年在带着两个小宝贝在打雪仗。
堆好的雪人站在旁边,头上还戴着一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草帽。
“妈妈,快来一起打雪仗!”
看到江姝婳出来,玖玖和柒柒立刻转头看过来。
玖玖直接在雪地里跳起来,看的人心惊胆颤,深怕她摔倒。
傅斯年在旁边站着,眉眼间的笑意满的几乎溢出来。
一大两小站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像这世间最美的画卷,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视线。
其实仔细看,双胞胎的眉眼和傅斯年有几分像。
只是因为她们是女孩子,偏秀美一些,没有男人清隽的英气,这才没让人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江姝婳笑着朝他们走过去。
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两小只忽然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同时朝着她砸雪球。
江姝婳一时没防备,被砸了个正着。
两颗雪球砸在厚实的羽绒服上,然后爆开。
驼色的羽绒服上,瞬间染上一些零碎的白色碎花。
“你们欺负妈妈是不是?”
看她们又再次弯腰去团雪球,傅斯年大步上前,笑着把江姝婳圈进怀里护着。
两小只对视一眼,嘻嘻哈哈的笑着,把一个又一个雪球朝他身上砸。
江姝婳被傅斯年护在怀里,听着两个小宝贝兴奋的尖叫,眉眼变得柔软。
玩了好一会儿,看两个小宝贝两只手冻的发红,江姝婳提出回去。
玖玖和柒柒有些意犹未尽,傅斯年笑着拍拍她们的小脑瓜,“回去吃完饭再出来玩。”
两个小宝贝对傅斯年言听计从,欢欢喜喜的就同意了。
江姝婳心里有点酸,嘴上没说什么。
转身回去给她们放温水洗手。
三个人跟在后面进去,傅斯年拿了毛巾给两人擦手。
玖玖拽着傅斯年的衣服让他弯腰,趴在他耳边悄悄的问,“爸爸,我和姐姐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傅斯年笑着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玖玖晃晃脑袋,自信的拍拍小胸脯,“有我和姐姐在,一定让你以最快的速度转正。到时候你和妈妈就快点给我们生个弟弟妹妹玩。”
旁边,柒柒也用力点头,表示她会努力。
看着两小只眼里的晶亮,傅斯年心底柔软得犹如一汪湖水。
早餐桌上,想起来傅斯年之前说吃过早饭还要陪她们玩。
江姝婳随口一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傅斯年嘴角噙着笑,点点头说,“今天公司没什么事,不去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他想留在家里陪陪她们母女三个。
自从她们来宜城,他好像一直在忙工作,都没怎么陪过她们。
江姝婳松了口气,“之前剧组就说让我去看一下。宜城医院这边的戏份年前应该就能结束,我也不好一直不过去。今天我想去医院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帮我带一天孩子们吧。”
江姝婳看一眼在旁边讨论着吃完饭要去找大白鹅玩的两个小宝贝,目光柔软。
她们想要爸爸,她也想偶尔满足一下她们。
即使她们不知道傅斯年是她们的亲生父亲。
但看得出来,她们都很喜欢他。这大概就是天性使然吧。
傅斯年转眸看向两个小宝贝。
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玖玖开心的问,“医生叔叔,我们一会儿去打雪仗,可以带上大白鹅吗?”
“大白鹅会冻坏的。我们可以打完雪仗再去找大白鹅玩。”
傅斯年弯起唇角提议。
玖玖和柒柒对视一眼,欢快的答应。
吃完饭,江姝婳去医院。
中午拍完戏,汪玉菲过来问江姝婳有没有时间。
“有事?”
盯了一上午,江姝婳对拍摄进度很满意,也没什么需要改动的,就跟导演说了下午就不过来了。
汪玉菲过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回婳苑。
“我下午没戏,你能不能陪我去买点东西?”
“你想买什么?”
“你哥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他一件生日礼物。”
汪玉菲抿唇,神态间透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
江姝婳只知道,上个周末江凯陪两个小宝贝过周末,汪玉菲也在。
但不知道她和江凯什么情况,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她挑眉看向汪玉菲,笑着问,“怎么,不说要放弃的话了?”
汪玉菲笑着拍她手臂,“追了那么久,还不许我患得患失一下啊?”
“那你现在就不患得患失了?”
“总得给自己一个机会,才能不留遗憾嘛。”
江姝婳认真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发现她说这话时,虽然笑着,眼神却很认真。
不过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也许,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吧。
如果江凯要结婚,她觉得汪玉菲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先给傅斯年发条信息,不然我怕柒柒和玖玖会不高兴。”
江姝婳没意见,说着给傅斯年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中午不回去吃饭。
傅斯年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剧组又要聚餐?”
大有她敢说是,他就敢带着两个小宝贝作为家属出席的架势。
江姝婳否认,“没有。我跟汪玉菲一块逛街,买点东西。”
“买什么?”
停顿几秒,傅斯年随口问。
“我哥的生日,她想给我哥买件生日礼物。”
“那你呢?”
江姝婳微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傅斯年低磁的嗓音透过电话传过来,低声补充,“你打算送江凯什么生日礼物?”
“还没想好,到时候看吧。”
江姝婳想起来,自己也该给哥哥买生日礼物。
从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也会在彼此生日的时候送上礼物。
这几年她在国外,经常会收到江凯寄过来的礼物,她却很少给他送东西,生日礼物更是没有。
要不是傅斯年问起来,她都没想过。
一时有些愧疚。
“那,能不能顺便也给我买一件礼物?”
傅斯年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愣了一秒,“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傅斯年很好说话。
从他声音里听出期待,江姝婳心神微动,轻应一声,“好,我会看着买。”
“你会勾毛线玩偶吗?”
在她准备挂电话时,傅斯年忽然问。
“不会。”
想起自己曾经勉强勾出来,被傅清阳要走,前几天又随着那张纸条寄过来的毛线娃娃,她心情受到影响。
像是没听懂她的拒绝和排斥,傅斯年自顾自的说,“我想要。”
说完又强调一句,“最好是你亲手织的。”
“你不是说只要是我送的,什么你都喜欢吗?”
江姝婳翻个白眼。
“当然。你送的我都喜欢。”
傅斯年弯唇,嗓音微扬。
见汪玉菲还在不远处等着,江姝婳含糊应一身,“我考虑一下。”
就挂了电话。
汪玉菲没开车,就坐着江姝婳的车去了商场。
汪玉菲买了一条领带。
江姝婳想了想,买了两个领带夹,选了不同的颜色和款式。
一个给江凯,一个给傅斯年。
本以为选好礼物就能走,汪玉菲又兴致勃勃的拉着她逛起来。
说当了明星以后,每次出来都要被狗仔拍,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要一次逛够本。
江姝婳无奈,只能陪着她。
忽然,汪玉菲双眼一亮,指着一家毛线店,“我去买点毛线,给你哥织一个围脖吧。冬天这么冷,他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实验室。”
“看来你和我哥聊的挺勤的嘛。”
江姝婳笑着打趣。
汪玉菲嗔她一眼,却没否认。
两人一起走进不大的店面。
看着琳琅满目的毛线,种类齐全,颜色鲜亮,江姝婳莫名想到之前傅斯年提出想要一个她亲手织的玩偶。
这是傅斯年第一次明确的告诉她,他想要什么。
网上那么多教程,她跟着学一学,应该不难吧。
二十分钟后,两人各自提了一袋毛线和工具出来。
出了商场,江姝婳把她和汪玉菲提在手里的几个袋子交给司机。
电话铃声响起,她低头去口袋里掏手机。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朝着这边撞过来。
她只来得及听见一句“小心”,就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整个人朝着旁边摔去。
躺在地上,她怔然抬头,脸色煞白。
只见汪玉菲如同一只蹁跹的蝴蝶,起飞又落下。
一片血色快速从她身下蔓延
世界有一瞬间的安静,江姝婳听不见任何声音。
但很快,耳旁又恢复了喧嚣。
刺耳的鸣笛声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肇事车辆逃逸,只有围观的人正在朝这边聚拢。
这时,江姝婳才意识到,刚才那股巨力,是汪玉菲把她推开的力道。
否则,首当其冲被撞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她快速起身,朝汪玉菲跑过去。
她看起来伤的很重,流了好多血,周围已经有人打了急救电话。
汪玉菲还有意识,见她过来,眼神亮了一瞬,艰难的扯开嘴角,“你没受伤就好。”
江姝婳的眼泪一瞬间滚落下来。
汪玉菲想说她没事,不要哭。
但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很快昏迷过去。
养父车祸去世的恐惧猝不及防朝她袭来,攫住她的心脏。
江姝婳抖着手拨通傅斯年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响起傅斯年有些愉快的嗓音传来,“婳婳。”
她平时有事都是给他发信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姝婳眼泪汹涌,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傅斯年,血,好多血。”
“别慌,慢慢说。”
傅斯年心里一紧,连忙出声安抚。
他很少看到江姝婳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
江姝婳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死亡的恐惧如同一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
“汪玉菲推开我,自己被车撞了。她流了好多血,现在昏过去了。”
她努力忍住哽咽,尽最大的能力说出现在的情况,两只手抖的几乎握不住手机。
“别慌。打急救了吗?”
傅斯年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他很担心江姝婳的状态。
听说她以前是抑郁症,才会拼命想要离开他。
他恨自己没能在她身边抱紧她,安抚她的情绪。
“已经有人打过了车来了。”
刚说完,就见不远处一辆救护车朝这边过来,江姝婳立刻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但她双腿软的厉害,刚起来又跌坐了回去。
“你别急,我马上去医院,会没事的。”
傅斯年快速穿上外套,吩咐周木留在婳苑,等柒柒和玖玖午睡醒过来。
傅斯年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一边开车一边和江姝婳说话。
听着他的安慰,江姝婳稍微好了一点点。
她跟着救护车到医院没多久,傅斯年就赶了过来。
他过来匆匆抱了抱江姝婳,在她耳边说了句,“相信我,她会没事。”
之后就进了手术室换衣服准备手术。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江姝婳慌乱的心里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相信他,会没事的。”
几个小时的手术,江姝婳一直等在外面。
直到傅斯年出来,对她说,“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江姝婳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傅斯年快步上前把人扶住,嗓音温润,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没事了,别怕。”
江姝婳点头,看着护士把汪玉菲推出来找家属。
傅斯年剑眉轻蹙,“没联系汪家人过来吗?”
江姝婳轻声说,“你们刚进手术室,我就给他们打了电话。”
汪家离医院再远,也毕竟是在宜城,没道理几个小时还不到。
知道汪家大概什么情况的傅斯年轻嗤了一声。
牵起江姝婳的手,和她一起把汪玉菲送去重症监护。
刚做完手术的她,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要在重症监护观察一天。
陆战亲自带着警员来医院做笔录。
傅斯年挡在江姝婳面前,神情不悦,“具体情况你应该已经调过监控。婳婳知道的不会比你更多。”
“走个流程,不用把人护这么紧。”
陆战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到底没再去问江姝婳。
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去你办公室说吧。”
傅斯年不多废话,牵着江姝婳的手转身就走。
后面,陆战“啧”一声,正了正警帽,跟了过去。
在办公室坐定,陆战才微沉了脸色,“肇事司机已经抓获,只说自己喝醉了酒,再问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有内情?”
傅斯年脸色阴沉下来。
陆战看他一眼,“你还真敏锐。”
傅斯年不悦的看他,示意他别说废话。
轻咳一声,陆战唇角溢出一抹嘲讽,“司机酒精过敏,平时根本就不喝酒。衣服上酒气熏天,胃里和血液里,却没有酒精含量。”
做戏也这么不走心。
这些人真当天网恢恢是说着玩的吗?
江姝婳动了动被傅斯年握住的手指,眼底难掩错愕,“是白胜民动的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
陆战说着,皱眉,“你最近尽量哪儿都不要去。出门随身带几个保镖。白胜民一向谨慎。就算我们知道是他,也未必能抓到他的尾巴。”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陆战让身边的警员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对衣装精致不见一丝乱色的中年夫妇。
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小警察,两人愣了一下。
下一秒,看到门内坐在沙发上的傅斯年,笑着过来递名片,“傅总,我叫汪献文,是汪玉菲的爸爸。这几年多亏您对菲菲的照顾,她才能在斯娱发展的这样好。”
傅斯年低眉看一眼他手里的名片,眉头紧锁,“这里没有傅总,只有傅医生。”
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冷漠,汪献文谄媚的笑着,把名片放到桌子上,笑着搓搓手,“是是是,傅医生。”
“这位是江小姐吧。长得比我们菲菲还好看,你要是进了娱乐圈,可就没我们菲菲什么事了。”
旁边保养的很好的汪夫人也笑着看向江姝婳。
江姝婳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
要不是她知道汪玉菲还在重症监护躺着,都要以为这里不是医院,而是请客拉关系的包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