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皇宫。
风夕神色凝重地从妖王的寝宫中退了出来,正好与风越迎面相遇。
“见过夜王殿下”
“呦……这不是夜王殿下吗?”风越摇晃身形,拦在风夕身前。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匠渊,讥笑道“瞧瞧,瞧瞧,父王这才刚身子不适,我们的夜王殿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做床前孝子了?”
对于风越的挑衅滋事,风夕早已司空见惯,他立在那儿不动,眼神微冷地睨着他。
风越见他这副模样,更是得寸进尺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语气极其鄙夷“凡人生下来的,终究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本王奉劝你一句若想在父王面前积极讨好,再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样给外人看,以求上位的话,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
风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冷笑道“免得到最后还没碰到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风夕轻笑着,“多谢兄长点醒,这点自知之明风夕还是有的,风夕自小便知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风夕说着,便抬手拍了拍他已废的左臂“一个人若连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岂不是无知?”
这一动作,显然激怒了风越。
“你什么意思!”
风越眉心一跳,眸中愤怒熊烈如火。
“别无他意,兄长所教导的风夕会牢记,日后定会躬身自省”
说完,风夕抬手弹了弹衣袖,似是沾了什么污秽,神情冷然。
他微微颔首,便双手一背,扬长而去。
翻飞的素衣袖角处,暗红的彼岸花隐晦其中。
“风夕!”
从小大大在这擎皇宫内,都只有他欺负风夕的份,何时倒也轮到这半妖三番两次地翻身!
风越咬牙道,蓦地右手蓄起黑气,就要出手。
“殿下,请息怒”
匠渊连忙上前止住了风越的动作,低声道“这些日子大王卧病在床,界内的一些重臣定会暗中留意您与夜王,此时若是重伤夜王,那此前殿下您所筹谋的一切恐会落空”
“殿下,要三思啊!”
匠渊在一旁规劝。
“好!待本王执掌大权那日,第一个便是拿他祭天!”
风越冷哼出声,转身踏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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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
北冥邪坐在案旁,翻动着手心里的“囚心锁”,眼神迷离,有些出神。主意
倘若那日没有出现枝节,是否就能将它就在锁情桥上?
“参见王上!”
兰琴和青衣进了殿中。
“查得如何?”
北冥邪将“囚心锁”轻握,放进怀里。
“回王上,暗卫来报,那些杀手虽在精灵界时就已身灭,但在打斗的地方找到了‘斧钺’令”
青衣从腰间取出鎏金令牌,呈了上去。
“顺藤而寻得知,这些杀手皆是出自妖界越王宫中”
继而,青衣愤怒道“想来是那越王记恨王上废了他一条手臂,竟不知死活地将这歪心思动到王上的身上!”
北冥邪眸光一斜打量着手里的令牌。
幽黑的眸里寒冽一片,嘴角勾起的笑亦冷到极点,“既然是妖界的人犯事,那本王就给他们一个门户自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