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把将徐庆年推了过去。
徐庆年听后,又震惊又迷茫,黄宗书这么说,他已经很清楚他为谁办事了,只是他不相信华北北居然就是叛徒,更无法相信夫子的书院,居然也有这种人出现。
白清河身负重伤口吐鲜血不止,看见徐庆年和黄宗书窃窃私语拼命大声说道:“老徐!不要听他一面之词,决不能让他带走咱们书院的任何一人!否则,夫子是不会原谅你的!”
白清河看见徐庆年似乎动了心,想极力劝阻不想让他做傻事。
幕苍苍也看出了端倪,一把拉住徐庆年的手臂,非常中肯的说道:“老徐,咱俩的岁数差不多,华北北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可是书院的弟子,如果这个黄宗书真的是浩天阁的人,你把华北北交出去,后果如何你很清楚,决不能因为他黄宗书咱们打不过而投降啊!”
“咱们书院所有人,只要谁有难,大家都会挺身而出,莫要做出违背书院的事情!”
听着他们说的话,徐庆年不知如何是好,黄宗书的话不能不信,可幕苍苍和白清河的话又不能不听,根据别人的说辞而去怀疑自家的弟子,本身就是错的,不管怎样,也应该听听华北北的解释,又怎会随便把他交出去,任人摆布。
正当他纠结时,身后的胡三海轻声耳边问道:“这黄宗书是否说华北北是浩天阁的人?是书院的叛徒,不用说话!点头摇头即可!”
徐庆年一惊,随后点了点头。
“老徐,你我现在都应该知道,黄宗书要华北北,应该就是皇宫的指令,更是殇帝的意思,如若不交出去,如何向殇帝解释?我想就算夫子现在在场,他也会把华北北交出去。”
胡三海说的话提醒了徐庆年,如若得罪了殇帝,恐怕会更遭。
于是他低声说了句:“华北北,你就跟黄宗书去一趟吧,黄宗书找你定不会伤害到你,至于你做了什么,日后会有分晓。”
华北北始终一句话未说,直到现在他终于忍无可忍,眼睛瞪如碗底,手拿长鞭厉声说道:“什么?因为一个外人,你居然让书院的弟子跟着他走!徐前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白清河听见他这么说,也惊愕异常。他用力从墙体中挣脱出来,些许的墙灰散落在他的身上,他踉跄的走到徐庆年的身旁,一不留神没站稳栽了下去。
徐庆年看他后背已经被鲜血浸湿,颤抖的双手扶起了他:“老白,你这又是何苦?”
白清河微微发颤的身体一直晃悠着,尽管没有任何力气的他,一把将徐庆年推开,并气愤的说道:“徐庆年!你当真要为一个外人,把咱们书院的弟子拱手让给他人?你这到底算什么?难道你也是浩天阁的人?”
徐庆年不知如何作答,刚要解释,黄宗书将天幕的枪尾再次对准白清河的胸前:“白清河,我劝你不要再说,有很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庆年这个选择是最好的,千万不要做出任何后悔之事!”
白清河已经被刚刚那一下打的浑身无力,别说再来一下,现在的他就算普通的修气者都能将其击败。
华北北眉头一紧,趁着黄宗书不备,用长鞭立即将他的银枪卷住,随后用力一拖,直接将他手里的长枪抽了出去。
幕苍苍笑道:“华北北,好样的!他没了银枪,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幕苍苍就要上前欲与之交手,可却被黄宗书一指弹飞,被击退数米之外的幕苍苍不以为然,还要再冲上去,只听一阵脆响,他胸前的肋骨条突然断裂,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晕倒了。
白清河看见幕苍苍的晕倒,心中愈发愤怒,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他爬到徐庆年的脚下歇斯底里的说道:“老徐,你真的要这么做!”
徐庆年于心不忍的蹲下身对白清河轻声说道:“老白,黄宗书实则是殇帝的人,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咱们书院,华北北是浩天阁的人,是咱们书院的叛徒,黄宗书带走他,也只不过是带到殇帝面前,你!你这百般阻挠又是何苦!”
白清河听到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排名书院前五的华北北居然是浩天阁潜伏在书院的叛徒,他慢慢转过身,两手撑在地面上,恶狠狠的看着华北北。
“华北北!如果今日真的需要你离开,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白清河想等他自己说出事实,也是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可华北北却不这么想,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歪头看着徐庆年和白清河冷笑道:“怎么?白前辈和徐前辈什么时候也站在一起了?难道你们就这么害怕他一个黄宗书?难道夫子当初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白清河听他还在狡辩,一口血吐了出来,强忍着浑身疼痛对华北北低声说道:“我真后悔刚刚要和黄宗书过招,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刚才就应该把你第一时间交出去!你这个….”
他刚要脱口而出叛徒二字,就被徐庆年拽了回去,并让他好生休息。
“华北北,不要再做没必要的挣扎,跟着黄宗书去一趟便是,并不会损失什么!”
徐庆年仍旧好心相劝,但华北北仍然油盐不进,拿着长鞭不停地挥舞着。
黄宗书见状,右手手掌朝于地面,只见那天幕银枪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徐庆年!白清河只是受了皮外伤,幕苍苍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休息一日便可,既然你们都不拦着了,此事就好办了!”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了慌张的华北北,一掌拍了过去,直接将华北北拍晕,随后一个转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