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大郎从事的职业是山贼,在操练自己手下,管好这个五十多个人但是屁事不断的小团队外,唯一的乐子就是他下山买酒的一些日子。
在这难得的放纵时间里,他通常会用一层的时间交代手下该买什么补给,然后用九层的时间泡在酒吧里,最后九十层的时间全部用来关爱本地第三产业的蓬勃发展。
在小镇最好的旅馆里,处在贤者状态的麻生太郎抽着旱烟,将伏在自己胸口小鸟依人的女孩推到一边。翻了个身子,穿上了自己的外衣。此时天气凉爽,他支起窗户,看着窗户外的月亮。
从九里那个地方已经出来几年,如今得知那里遭了灾难,他内心却没有什么波动。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在土里刨食,人不如狗的混账地方。虽然有着除兔碗外的大量资源,但是生活在当地的人却并没有因为地底下的财富而走向富裕。
挖矿从古至今一直是九死一生的活计,当兵的生存率都没有这么离谱。巨大的维系成本,在本地的豪族倒台后,彻底陷入了混乱。一方面是极大的资源,一方面是高昂的统治成本。
和之国的光中之光,中兴之主光月寿喜烧同志发表了重要的讲话,黑碳家是该死的,九里人民是无辜的。看起来是狗屁不同宛如精神分裂一样的话语,随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君不见爱尔兰之于大英呼?
在大批大批的粮食被合法运走之后,九里彻底陷入了黑暗的时代。加上土豆危机的爆发,整个九里的繁华区域彻底毁的一干二净。而剩存的人口的素质和数量已经不足以再支撑起昔日的产业。
大量的人被迫用不那么合法的方式讨生活,两脚羊的事情已经变成了常态。有门路的自然已经全部润走,当时只剩下麻生大郎这种人,还在那片地狱里起伏。
那是他一生的痛,从此以后,他虽然离开了那里,却再也不相信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老爷,虽然武力超群,但自甘堕落在这商道上当一个小小的马匪。
不知道九里的月亮,也是这般圆吗?
他的思绪胡乱的飞着,直到他的目光扫视到了下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虽然蒙着面,带着一个滑稽的狐狸面具。但是麻生大郎还是认出了,那人就是今天酒馆里遇到的那个,带着好剑的剑客。
他拿着一个喇叭,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向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
这个旅店,不是已经被我们一伙给包圆了吗?处了山里留守的十几人外,他下面还有三十几号兄弟也都在自己这同一个建筑的里面。虽然现在基本不是喝醉了,就是在进行着枪战。
但他在外面还是为了保险,安排了两个心细的兄弟守在外面……
卧槽!
在黑夜中,他的剑如闪光。
自己准备的两个放哨的弟兄直接当场横死。麻生大郎在这一亩三分地横行霸道惯了,那见的这样的行为,当场就拿着自己手中的板凳向那人脸上招呼过去。同时大喊:“睡毛线!敌人来了!”
端木直接躲过了这个板凳,然后左脚蹬墙,右脚蹬墙,然后双手一爬,直接往着楼上来。见此人气势凶恶,他也不敢托大,裤子都来不及记上,就趴下了卧室,从内屋里拿出了自己抄家的家伙。
但是等到他再到窗户的时候,却发现那挨千刀的混蛋并没有破窗而入。
此时,窗外传来了铜锣震天响的声音,深更半夜,这么一来怕是有一半的人今晚都没法睡一个好觉。带着狐狸面具的端木左手一个铜锣,右手一个棒槌,敲起手中的东西,让诸家的窗户在不久后都大开,对着他的方向传来污秽之语。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那个王八蛋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敲锣打鼓的!想死吗!”
端木又敲了一下,震住了下面多是脑子不清醒的众人。
随即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