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正处在伤心之中,对于宋文森等人愤怒离去,她已经没有了心情去理会。
后者对外宣称是她的追求者和仰慕者,一直以来似乎总是形影不离,而此刻她伤心至此,宋文森竟然毫无只言片语的关心与安慰就愤怒离场,本来就对宋文森没有好感的她又怎会再去理会……
聂无心其实原本只是打算看看热闹,并无心参与颜如玉代表颜氏绸缎庄举行的辞赋答谢活动,谁知宋文森的嚣张做派实在是太过霸道,完全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
聂无心对这一点痛恨至极,于是他心中的怒火便被宋文森点燃了,才会出头,抢了宋文森的风头。
而颜如玉的反应更是他始料未及的,这小妮子为何反应会如此剧烈呢?难道是和这最后这三首辞赋有关?
这三首辞赋聂无心是比较熟悉的,这是西汉著名的才女,同时也是华夏古代历史上四大才女之一的卓文君所作,表达对即将恩断情绝的夫妻感情的悲痛和绝决。
此时这三首辞赋在这个时代并没有流传开来,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都还没有人知道这三首辞赋的存在,所以在场的人皆是第一次见到这三首流传千古的辞赋名篇。
可问题是,颜如玉怎么会有这三首辞赋呢?
聂无心想了半晌,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待他回过神,见一旁的玉如颜正在安慰颜如玉,后者早已成为泪人、一副黯然神伤的神情。
看见一位超尘脱凡的美人如此伤心,聂无心心中也情不自禁是升起一丝怜爱之情。
“如玉姑娘,你没事吧?不知是不是在下的回答有何不妥之处?让如玉姑娘如此伤心!”
听见聂无心这么说,颜如玉接过玉如颜递过来的粉红手帕,拭去了眼角泪水,强自镇定了一些。
“不,不关公子的事,是如玉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所以一时情难自禁,还请公子勿怪如玉失态。”
“怎么会呢!每个人新心中都难免会有一些被岁月尘封的伤心往事,一旦触及,难免凄入肝脾,此乃人之常情,还望如玉姑娘不要过于伤心才好。”
“多谢公子关心,如玉会没事的。”
“那就好,如颜姑娘和如玉姑娘多多保重,在下先告辞了……”转身便欲迈步离去。
“公子请等一等。”
“如玉姑娘还有何事?”
颜如玉顿了顿,微微有些羞涩,“公子……可否到后院叙话?”
“这……如玉姑娘,在下知道这里很多人都仰慕你的才华和美貌,而且刚才如玉姑娘确实也曾许诺谁能答对最后三道题,便可以到后院与如玉姑娘畅谈心扉。”
“不过如玉姑娘此举主要目的,是在于推广颜氏绸缎庄的绸缎制品,聂无心自问只是一介布衣,未敢奢望得到如玉姑娘的垂青,所以到后院叙话就免了吧……”
“公子误会了,如玉邀请公子到后院叙话,是有事想向公子请教。”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叨扰了!”聂无心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当即便答应了颜如玉的邀请。
颜如玉自称那三首辞赋是她自己自创的,但是这三首辞赋其实应该是出自卓文君的作品,历史记载不会有错,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渊源?
聂无心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可能只有颜如玉本人才能给出答案吧?
“今日多谢各位公子捧场,如颜在此谢过,日后仙乐府若再有诗会、乐会,还望各位公子多多捧场……”
玉如颜笑着对围观众人道,也是间接下了逐客令。
众人纷纷离去,时不时有人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看聂无心和他身旁的两位佳人,露出艳羡的目光。
后院中有一个雅致的小花园,颇为宁静。
玉如颜招呼聂无心和颜如玉坐下,并奉上香茶。
聂无心很有礼貌的致谢,拿起香茶轻轻抿了抿,“清香袭人,鲜爽生津,回味凉甜,确实是难得的好茶啊!”
“原来公子也是善于品茶之人,真是难得,实不相瞒,这便是豫章郡的洞庭茶,在整个豫章郡、淮南国乃至大汉都是极负盛名的,公子果然好品味。”玉如颜甜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