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平阳侯与徐将军两个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硬生生把齐公公的最大问题给抖出来。
他们呈上两张纸,分别是徐将军和平阳侯的手下的将官的联名信,都是要求释放腊梅的联名信。
皇上看完,脸色铁青,他瞪着徐将军道。
“徐将军,你为何不早早呈上来?”
“回皇上,臣在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当将官联名写信要求释放腊梅的时候,安郡主已经传齐大人的话,把郭家小将以及腊梅都放了!”
“郭贞,朕就奇怪了,那平阳侯与徐将军部下的将官都写联名信要求释放腊梅,那你们郭家军和光棍军的将领怎么就不写了呢?”
“回皇上,当时罪臣被齐大人捆绑关押,对这事并不了解!”郭贞自称罪臣,这话让齐公公听着很是刺耳!
要知道,人家郭家军以及光棍军这回好多将领都立功了,他称自己是罪臣,他在讥讽自己啊!
然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齐公公只能受着。
因为郭贞当时真的不知道,所以徐将军就接过话道。
“回皇上,您不提这事还好,您一提这事,臣心里到现在还害怕呢!”徐将军道:“当时贞将军因为没有杀江萍,他被齐大人抓起来的时候,齐大人考虑再三,觉得把郭家军和光棍分军分在我们的两支军队里,有我和平阳侯分管。可是,当腊梅被抓的时候,下面都疯了,也幸亏是郭家将跟随郭老将军多年,他们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所以他们是一边极力安抚自己的部下,一边又跑到我们那里讨说法。”
“爱卿,是这样的么?”皇上又转向平阳侯问道。
“皇上,疯了,下面的将士们真的都疯了,皇上,您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啊,皇上,我当时最担心的是,下面发生哗变啦,臣真的很担心,皇上,这腊梅在前线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她太有影响力了。皇上,这腊梅到底怎么样,我们说了不算,您且传巴都将军来询问,您也听听我们当时的敌人是怎么说的吧!”
“唔!”皇上点了点头,觉得平阳侯的话有道理,要是光听自己人说,那有拍马屁的嫌疑。
皇上还看了腊梅一眼。
腊梅红着脸,把头低下去,嘴里嘀咕了几句,虽然腊梅嘀咕的声音很小,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你们不要给我扣大帽子,奴才可没杀人,奴才就是个丫头,误打误撞才被主子带去前线的,奴才就是伺候四爷的丫头!”
“嗯?”皇上瞪了眼腊梅道,“你在叽咕什么呢?朕让你说话了么?”
腊梅就耷拉着眼皮,站在那里,心里紧张着。
“上回的帐朕还没跟你算呢,上回那条大黑在朕的朝堂之上拉了个便便!”皇上就一摆手,做出很大气的样子道:“算了算了,朕看在它立功的份上,就不与它计较了!”
腊梅听到这里,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大黑的葬礼上的事,皇上不追究了。
又听得皇上传。
“来人,传巴都将军!”
于是巴都很快被人带上来。
巴都跪在那里,皇上仔细打量了他,这才和颜悦色的问道。
“巴都将军,对于这回你们的失败,你有何感想啊?”
“回皇上!”巴都将军道:“罪臣在回话之前,能问个问题么?”
“可以,说!”皇上道。
“臣听说郭家被抄家,郭家老小都被抓起来,因犯何罪?”
“有人说,他们有跟你们通气的嫌疑!”
“噢!”巴都道:“皇上,我明白了,要是徐将军跟我们通气,我们怕是早就胜利了!但是,皇上,郭家人都被抓起来,那为何偏偏贤将军去了前线?”
皇上就道。
“巴都将军,你不提朕倒是忘了,等朕空闲了,要好好找这个郭建安聊聊,他竟敢欺骗朕,说郭贤跌成傻子。”
皇上装着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见巴都将军这么抬郭家的二老爷,他的心里还是很得意!
皇上又道。
“这个郭贤,是装成傻子,被放出去后,朕都不知道,他就去了前线了!”
“哦!”巴都跪在那里,心里明白了,他就对皇上道:“皇上,罪臣说句不该说的话,以当时的实力,罪臣相信,若不是贤将军带着腊梅姑娘去的话,徐将军平阳侯的军队撑不了几个月,我们就是不打他们都会溃不成军,皇上,他们的粮草根本供应不上啊,他们都是小打小闹跟我们这里抢点吃的维持生计的!”
“唔,你说的这个倒是实情,当时各地受灾,粮草确实不能及时地筹集上来!”皇上道:“但是,你说郭贤和腊梅两个就改变了战局?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皇上!”巴都叫了一声,然后很自信地笑笑道,“您休怪罪臣狂妄,当时若不是这个贤将军和腊梅上了战场,罪臣根本就不会打败,而要败的可是你们!”
“你既然这么说,好,那你就好好地给朕分析分析吧!”皇上道。
“罪臣以为,这贤将军勇猛过人,与我们的巴都将军不相上下,自从他去了以后,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他们组建了一支叫光棍军的队伍”
“巴都将军,我就告诉您吧,它是腊梅的主意!”徐将军打断他的话回道。
巴都将军听说,他转向腊梅,跪在那里向腊梅深深一拜,口中道。
“腊梅姑娘,败军之将,对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腊梅听他这么说,立马摇着手道。
“巴都将军,您可不要冤枉我啊,我又没有打仗,您佩服我啥呀?虽然主意是我出的,那也是我瞎想的,就算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我即没有参与打仗,也没参与怎么去打仗,您回去后,一定要跟你们的人说清楚,我没有参加打仗,我也不敢杀人!我就是个丫头,伺候人的,就您刚才这话,要是传出去,得多少人来找我报仇啊?!”
腊梅说这番话时,是很不高兴,她很想把自己从这场战争里给撇出来。
腊梅觉得自己无形中被卷入了一场特大的陷阱中,老说自己如何如何放厉害,腊梅很不高兴,腊梅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姑娘家,做人还是本分些好,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害人害己!
腊梅觉得当时她出那个主意,就是想帮贤四少爷立点功,然后回头她好跟二老爷说,与贤四少爷的关系给解除。
腊梅忽然想到与贤四少爷还有一层关系在,腊梅就想,自己一回去,就跟二太太提,把这事早了断早心安!
现在,巴都见腊梅不高兴,巴都就看看皇上,又看看腊梅,尴尬道。
“皇上,这腊梅姑娘还挺幽默呀!”
“嗯,她是挺幽默的!”皇上没好气地看着腊梅,对巴都将军道:“朕估计这全天下也只有她敢跟朕幽默,巴都将军,你是不知道啊,她能胆大到以那条大黑立功的名义,把一条狗带上朝,还给朕的朝堂上留了个纪念,说句不夸张的话,朕到现在,那个角落都不敢去,朕害怕闻到那个狗屎味!”
腊梅缩着脖子,心里想,这皇上真是记仇啊,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啊啊!”巴都将军心里很惊讶,别说这是皇宫了,有这么多侍卫宫女与公公,就是他在草原上的帐篷里,也没有哪只狗敢进他的帐篷啊!
巴都不便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就继续刚才的话题道:“皇上,罪臣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您知道罪臣最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皇上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