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这话,是真心实意说的。
毕竟,她待在裴宴的身边不算短,京城那边的贵妇们,活的久的也不少。
她们只要不死于宅斗,其实府中有府医每月都给请平安脉,好好保养,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死。
宁芃芃却是不知道晴娘所想的,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哎……希望如此吧!”
听到县主这般感叹的话,晴娘顿时心里动起了心思。
不如,写封信给裴东家,让他想办法给县主弄个太医过来?
远在京城的裴宴,猛地打了个喷嚏。
“啧……”
裴宴从袖子里拿了一块洁白的帕子出来,皱着眉头,擦了擦鼻子。
这几日他也没伤风啊,怎么就打起了喷嚏了?
他可不知道,晴娘时不时的想从他身上薅那么一把。
新年过完,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元宵。
过完元宵,就是真正的出了年。
因为赵秋平在前一年的表现,宁老四又给了两個铺子,让他管理。
而宁老四自己,却是在年后,港口那边从南边开来的船只上,直接挑选了一批货装船,然后准备整装待发。
宁棉儿倒是想跟着四叔一起出海的,可是,手边祖母交给她的东西,让她忙的团团转。
即便有几个妹妹们的帮忙,她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所以,这一次出海,宁棉儿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宁花儿她们也一样,被二姐给压榨的,只恨不得自己长了四只手才够用。
而开春后,女子学院里的第一批学员也可以毕业了。
这一批主要是学如何纺织,在宁家在南越府这边的纺织厂里工作,又或者去塞北那边,当老师教学。
相对来说,这第一批的学员,大多数都是当地穷苦人家的女儿。
所以,对于识字上面要求不高,只需要早点学点技术能挣钱就行。
这些女孩子家中的长辈,大多是希望她们能早点学完出来挣钱的。
宁棉儿给了她们两个选择,在南越府宁家的纺织厂里工作的话,工钱相对来说,比去塞北那边当老师教学要少一些。
因为去塞北那边教学的老师,会给各种的补贴,加起来的话,足足比在南越府这边本地工作的话,工钱要多二分之一。
这样一来,原本不放心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干活的人家,也都犹豫起来。
毕竟,在南越府这边的纺织厂工作,一个月的工钱差不多有八百文左右。
若是去塞北,那就是一千二百文,一两多银钱啊!
一年下来,相差可不是一文两文。
原本宁棉儿以为,这第一批学员应该大部分都会留在南越府本地的纺织厂工作。
却没想到,等到报名的表格收上来一看,居然有三分之二的人,愿意去塞北那边当老师。
这对宁家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毕竟,除了南越府和塞北之外,宁芃芃其实还想让宁家这纺织厂开到南边去。
到时,最基础的纺织技术,需要手把手教的老师是最缺的。
不过,宁家给这些愿意跑这么远教学的老师的工钱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