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诚的脸色变得很是和善,“不好意思,刚才只是开个玩笑,阿联默德将军受惊了。
我是怀有诚意的,是真的想跟阿联默德将军好好商谈一下猎户一统的大业。
迪玛文明对猎户的入侵,外域天鹰族对盾牌旋臂的入侵,都说明一个道理,我们的猎户文明,实在太弱太弱了。如果继续内耗的话,呵呵,将军可以想象,我们文明或将很快走向毁灭。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猎户文明可不可以组成一个联邦,一个不再内耗,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联邦?
联邦政务府,军务府的产生,可以由大家商议出一个合理的方案,三道宗绝不搞强权。
联邦的政务,军务等,也都由联邦执掌,三道宗绝不做太上皇。
将军对此有什么看法?”
阿联默德还在懵逼,傻傻地看着柏承诚。
柏承诚招手道:“来人,给将军来点饮料压压惊。将军习惯喝什么饮料?”
“来点博朗酒吧。”阿联默德随口道,思维却不再酒上。
“有品位。”柏承诚含笑点头,示意亲卫送来一瓶打开的博朗酒和一个酒杯,放在阿联默德沙发旁边的案几上,任由他自斟自饮。
办公室陷入沉默,柏承诚和阿联默德都没开口。
作为一个老武帝,老政客,阿联默德今日虽然被吓得差点魂飞天外,但也很快冷静下来。柏承诚既然还愿意跟他谈,没有直接让那个跟复制一样的替身直接取代他,就说明柏承诚未必想杀他。
这很好理解,那个替身确实可以冒充一时,但终究会露馅。一旦露馅,柏承诚或者有很多办法洗清跟此事的关联,但对于柏承诚要想达到的效果,就恐怕不是那么理想了。
柏承诚已经毫无遮掩地说出了他的野心,那就是一统猎户。
一统猎户,有两个方法,或者依靠强大的武力直接武统,或者收服猎户大多数关键势力。
武统,对于柏承诚来说,未必损失不起,可以以战养战,但对于猎户来说就损失太大了。这似乎不符合三道宗的宗旨。柏承诚之所以突然采取这种诡异的方式,应该是三道宗内部对于武统很难取得一直意见。
推算出柏承诚的打算,阿联默德就不由自主地谋算、对比起来。臣服柏承诚,能拿到多大的利益,对桑尼特国和桑尼特家族,以及他本人是否有利。不臣服,呵呵,首先自己恐怕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了。其次,桑尼特有能力抗衡柏承诚吗?
公开对抗,问题不是很大,因为绝大多数势力的首脑,都不愿意头上还有一个太上皇,手别人控制。一旦三道宗攻击桑尼特,桑尼特很容易找到盟友。唇亡齿寒,欧联,乌眼,斯拉弗在这时候都将坚定地站在桑尼特一边。
问题是,柏承诚这混蛋也学会了用卑鄙的手段,那就不好办了。
看柏承诚的架势,‘复制’出一个人来,似乎很轻松。他不需要武力攻打,只要控制住桑尼特一干关键人物就行。要么臣服,要么被复制替代。到那时候,柏承诚即使拿不下桑尼特,桑尼特也绝对会完蛋。
思前想后,阿联默德可以说正经历此生最艰难的选择。
“如果能通知到国主呢?”阿联默德下意识地去摸手腕上的天讯。
柏承诚一直在观看阿联默德脑中的思维,自然知道阿联默德想干啥,“想打个电话吗?不好意思,暂时打不通。如果需要,整个桑尼特的天讯都将打不通。将军是不是忘了神之视角已是我私有产业了呢?
哦,让我猜猜,你准备给谁打电话呢?能让你征求意见的,嗯?应该只有你们国主了。要不,我将贵国国主也请过来?”
阿联默德抬头,“可以。”
他之所以如此回答,是知道他们的国主已经离开了这颗星球。他不认为柏承诚能请
或‘请’得过来。以宗教立国的国家,国主身边的人,绝对都是虔诚的信徒。他们可以为国主做出任何牺牲,并以此为荣。注意,国主同时也是宗教领袖。
柏承诚笑了,“也好。”挥手播放视频。
视频上的画面,是桑尼特国主离开的场景。看着看着,阿联默德面无人色,因为国主的摆渡飞船船队抵达太空站,并未停靠,而是在太空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返回地面。
国主离开时,阿联默德在场。所以他知道这个视频是假不了的。船队飞回他也知道,但没过问,因为他以为国主已经走了。
画面在继续,国主一行很是木然地从摆渡站的特殊出口出来,乘坐一些特殊的车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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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默德豁然起身咆哮,“我抗议!柏承诚,你这是悍然违背国际法的绑架行为。”
柏承诚淡淡地说:“不是每一个阿联默德和桑尼特国主都抗议。”
阿联默德的脑子瞬间懵圈。是呀,这时候抗议有屁用。他的宗教信仰再坚定,但是也没蠢到做无谓的牺牲。
阿联默德颓然坐下,“好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了。
柏承诚道:“之所以首先找你谈,是因为桑尼特的分量很重。分量之重,不在桑尼特的国力。我可以说,哪怕全猎户的战力加起来,在我面前都是渣渣。玄幻,什么是玄幻,知道吗?相当于我已成神,而你们还在凡俗。不需要强力武器,我翻掌之间,即可简单地覆灭一颗星球上所有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