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粥被扶着站稳以后，望着转身离开的岑遥。

十岁的她懂的事情还不是太多，可因为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事情，导致江晚粥的心智远远超过同龄的女孩，她握紧手里的酒壶，追了上去，再次拦住岑遥的去路。

岑遥脚步一顿：“你还有事？”

江晚粥：“有。”

岑遥：“说。”

江晚粥将酒壶归还给岑遥，继续跪拜在他面前，这回拜师的态度比之前更加郑重，磕得额头淤青，她叩拜完后，掷地有声道：“徒儿江晚粥，拜见师父！”

岑遥握着酒壶的手指轻颤。

江晚粥的头恭敬地磕在地上。

她那时不明白为何非要拜岑遥为师，直到很多年以后江晚粥都没有想明白过，她只是执拗的认为，与她约定的人是岑遥，那么，与她兑现承诺的人，也应该是岑遥。

而且，江晚粥在流云宗当了这么久的弟子，接触过流云宗的宗师和长老们，虽说他们都是值得敬重的长辈，但是江晚粥总感觉隔着一层疏离感，无法亲近。

岑遥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身上，没有江晚粥感受到的无法靠近的疏离感。

岑遥自问是个固执的人，也是认定了某件事情以后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主，见眼前出现个脾气比他还要犟的，也没了法子：“你知不知道灵根被废，丹元已毁是什么意思？”

江晚粥直起上半身：“我知道啊。”

岑遥笑了，带着一丝自嘲：“知道还要拜我为师？”

江晚粥：“要拜！”

岑遥：“你好好想一想，拜我为师只会给你带来嘲笑的目光，宗门的弟子们都想要找一个修为高深的长老拜师，有的表面上见到我恭恭敬敬，实际上却不想见到我，更不可能会眼睛瞎到拜我为师。”